总蹲在这儿数花瓣......"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指轻轻颤抖,"原来这花里藏着我给她编的小裙子,藏着她摔碎的第一个花盆......"
玄尘喉结动了动。
三个月前,他在这间养老院见过王奶奶——她坐在轮椅上,盯着虚空呢喃"我孙女",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清。
此刻老人脸上的笑纹里渗着泪,倒像比任何修士都活得通透。
"叮——您有新的道种待领取!"
外卖小哥的电动车"吱"地刹在巷口,后架上的保温箱闪着金光。
他摘下头盔,发梢还沾着汗珠,却对着二楼窗台的姑娘挥手机:"李姐!
您的'育儿道'到了,阵纹说您教小宝背唐诗时,连星星都在记笔记呢!"
二楼探出个扎着围裙的脑袋,手里还攥着锅铲:"真能看见?
我昨天吼他太凶......"
"能!"小哥拍着胸脯,车筐里的阵纹突然泛起银光,"您看,因果线分叉了——一条是继续凶,小宝躲在被子里哭;另一条是摸摸他头,说'我们再试一遍'......"他突然压低声音,"悄悄告诉您,选第二条的话,下个月小宝会给您画张'妈妈是仙女'的画。"
李姐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转身冲屋里喊:"小宝!
把唐诗本拿来,妈妈今天教你《咏柳》......"
玄尘望着这一幕,掌心的命核轻轻发烫。
那些曾经只属于他的、冰冷的阵纹共鸣,此刻竟裹着油盐酱醋的温度,顺着他的血脉往心脏里钻。
他想起系统刚觉醒时,识海里只有机械音和吞噬的欲望;想起林初雪挡在他面前时,腕间疤痕渗出的血珠比任何阵纹都灼人;更想起那只狐妖说"不记得阿娘"时,红瞳里碎掉的光。
"原来自由不是一个人的逃离。"他对着晚风喃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栏上的阵纹,"是让所有人都能站在自己的光里。"
远处传来警笛的嗡鸣。
林初雪的通讯器在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看了眼,冲王奶奶眨眨眼:"有位外卖小哥说他的'风驰道'能送热咖啡,非让我加双倍糖——阿婆等我半小时,回来给您带月季饼。"
王奶奶挥着枯枝般的手:"快去快去,别让人家等凉了。"她低头轻抚花瓣,嘴里哼起走调的儿歌,是玄尘在记忆里听过无数次的、母亲哄孩子的调子。
玄尘的视线追着林初雪跑过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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