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的全部——偷吃烤串时被烫到的舌尖、为林初雪挡刀时伤口的刺痛、拆解阵法时顿悟的狂喜、对“自己是谁”的执着追问——都捧到那些存在面前。
黑暗里有了温度,像被阳光晒过的棉被,又像林初雪递给他的热咖啡。
混沌悟性在此时暴走。
不是失控的吞噬,而是一种更纯粹的“共鸣”。
他的识海化作镜子,照见沉默者们的模样——它们是未被命名的光,是没被赋予意义的震动,是所有规则诞生前的“无”。
当玄尘的意识触到其中一缕,那团光突然“颤”了一下,像婴儿第一次触到母亲的手。
“……愿你不再孤独。”
低语裹着某种类似欣慰的情绪,在玄尘的命核里刻下一道浅痕。
黑暗开始消退,他的“存在”重新凝聚,记忆、情绪、作为“玄尘”的定义如潮水倒灌。
最后浮起的念头是:原来最古老的存在,也会害怕孤独。
归墟的光斑正在消散。
林初雪的警服第二颗纽扣松了,她浑然不觉。
三天来她没合过眼,通讯器里不断传来各地异常报告:妖修忘记修炼、阵法师画不出完整阵纹、连最贪财的狐妖都不再发诈骗短信——所有依赖“目的”存在的事物,都在失去“为什么”。
她守在玄尘消失的位置,脚边堆着七杯冷掉的咖啡,每过一小时就用因果律视觉扫一遍天空,直到那点微光突然变得清晰。
“玄尘?”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
男人的身影从光斑里踏出,发梢还沾着虚无的余韵。
林初雪的因果线在接触他的瞬间疯狂跳动,像久旱的藤蔓突然碰到雨水。
她想扑过去,又硬生生刹住脚步——三天前他消失时,命核表面还浮着未融的光痕,此刻那些光痕竟完全消散,命核的光更澄澈,像淬过千年的玉。
“你刚才消失了整整三天。”她听见自己说,喉咙发紧,“局里调了卫星监控,你站的位置……出现了直径三公里的时空乱流。”
玄尘转头看她。
林初雪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警帽歪在脑后,左袖口还沾着三天前的咖啡渍——和他消失前一模一样。
他忽然笑了,伸手替她理了理警帽:“不,我只是……走进了我自己。”
林初雪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体温正常,脉搏有力,可她的因果律视觉里,他的因果线变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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