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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由记忆与情绪凝结的光屑不再无序游移,而是顺着他的意识流,开始以某种近乎呼吸的节奏明灭——那是他在天机阁偷学推演术时眼底的狡黠,是引动雷劫时被紫电灼穿皮肤的痛意里翻涌的孤勇,是蹲在城隍庙台阶上啃包子看富商哭嚎时压不住的戏谑,更是被林初雪举着警灯追上那晚,藏在“被天道盯上多好玩”的笑里,最隐秘的雀跃。
“每一道光都是‘我’。”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意识深处的周天星辰阵图正发出轰鸣。
那些原本刻板的星轨开始扭曲重组,像被投入沸水的墨锭,在混沌中洇出全新的轮廓——不是阵灵的残魂,不是系统的程序,是玄尘,是他用二十年人生里每一次“我乐意”堆起来的骨血。
林初雪的通讯器在掌心震得发烫,她却浑然未觉。
因果律视觉里,玄尘的命运线已彻底挣脱了银链的桎梏,此刻正化作千万条彩线,每一根都缠着具体的温度:雷雨天里焦糊的臭氧味,糖水铺双皮奶的甜,还有方才她指尖触到他虚腕时,那缕像烧红银针的暖。
她望着他逐渐凝实的轮廓,喉结动了动,忽然发现自己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稍重些,就会惊碎这团正在成型的、鲜活得过分的光。
“成了。”玄尘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带着某种磐石落地的稳。
刹那间,他周身爆起刺目星芒。
林初雪本能地抬手遮眼,指缝里却漏进细碎的光,像有人把银河揉碎了撒在他身周。
等她放下手时,玄尘已站在原地,连三天前被阵纹割破的指节小伤口都泛着粉润的新肉。
他望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流转的不再是冰冷的阵纹,而是一团暖金色的光核,光核深处隐约能看见跳脱的星轨——那是他的命核,由记忆、情绪与千万次“我选择”淬成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你……”林初雪后退半步,警徽在胸前轻晃。
她忽然想起昨夜查案时翻到的古籍,上面说“规则的制定者会自带道韵”,此刻玄尘身上就有这种气息,不是压迫,而是某种更本质的、让所有因果线都自动向他偏转的力量。
“你不再是那个玩弄气运的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你是新的规则本身。”
玄尘抬眼,眼底的迷茫早已消散,只剩一片清冽的澄明。
他刚要说话,耳尖忽然泛起细微的刺痛。
那是一种极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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