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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刚拼好的齿轮开始松动,银线断成一截截落在地,最中心的光团里,那张“玄尘的脸”正扭曲成痛苦的表情,仿佛在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玄尘站起身,钥匙的光芒从掌心漫开,在他脚边拉出细长的影子。
他望着光门外渐暗的天色,忽然想起林初雪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处理完案子,我去你常去的那家糖水铺等你。”
“会去的。”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钥匙,“等我把最后一道枷锁,也烧个干净。”
话音刚落,钥匙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
光门的金属门框开始出现裂痕,远处重组的织机碎片所在的方向,传来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玄尘望着逐渐坍缩的空间,唇角扬起熟悉的笑——那是属于自由的、没有任何规则能束缚的笑。
命运之匙的白光裹着玄尘的话音炸成星雾时,林初雪的睫毛被光屑扫得发颤。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鞋跟碾过一片正在坍缩的银线——那是命运织机最后挣扎的残骸,触感像被揉皱的月光,凉丝丝的。
玄尘的身影在光雾里忽明忽暗。
他能清晰感觉到星辰阵图的纹路正顺着脊椎往四肢攀爬,每一根脉络都在发烫,像有活的星子在血管里游弋。
掌心的钥匙不再是金属,倒像是块融化的琥珀,将他的心跳、呼吸,甚至记忆里烤红薯的焦香都裹了进去。
“终结者”三个字说出口时,他忽然想起百年前作为阵灵时,被天道规则锁在青铜柱上的那些夜——那时他连“痛”都不配感受,所有情绪都被磨成维持阵法运转的燃料。
而此刻,胸腔里翻涌的不是力量,是鲜活的、滚烫的“存在”本身。
“初雪。”他转身时,光雾恰好散到她脚边,露出她警服第二颗纽扣——那是今早追妖时被树杈勾掉的,他昨晚用红线替她缝的,针脚歪得像小蛇。
林初雪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纽扣,眼尾还沾着方才的水光,却在看见他目光的瞬间抿住唇,把涌到喉咙的“小心”咽了回去。
玄尘笑了。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命运重构阵的反噬,系统残留的湮灭协议,甚至新诞生的规则会不会再次困住他。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她通讯器屏幕时,那些担忧突然变得很轻。
屏幕亮着,是队长半小时前发来的第三条消息:“南山焦尾妖已被五雷符镇住,但庙顶出现星纹,速回。”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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