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处未愈的伤痕——那是旧天道崩溃时被法则碎片划的。
他侧头看她,眼尾还沾着昨夜咳血时溅的血渍,却笑得像当年在夜市啃烤串:"你见过哪个阵灵会被轻伤撂倒?"
可林初雪知道,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压着喉间的腥甜。
她看见他指诀时,右手小指在不可察觉地发抖——那是三个月前为她挡下怨灵撕咬时留下的旧伤。
她咬住嘴唇,从战术包里摸出最后两颗止血丹,塞进他掌心:"吞了。"
玄尘低头看了眼掌心里的丹丸,又抬头看她发红的眼尾。
他没说话,只是将丹丸扔进嘴里,喉结滚动着咽下去。
丹香混着铁锈味在舌尖散开,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把刚才塞给她的探知符残片又攥紧了些:"如果我三天没回来......"
"别说。"林初雪打断他,用力反握住他的手,"你说过要教我认星图的,说等天下太平了,要带我去看昆仑山顶的银河。"
玄尘的指腹轻轻蹭过她手背上的枪茧。
那些茧是她当刑警时抓贼留下的,现在却因为总攥着警枪而更厚了。
他想起昨夜昏迷时,她抱着他在归墟边缘走了十里地,警靴磨破了,脚踝肿得像发面馒头。
此刻她的手还在抖,却把他的手握得死紧。
"等我回来。"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然后他松开手,转身走向雾渊。
归墟的雾气在他脚下翻涌,像要把他拽进深渊。
林初雪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因果视觉里闪过的画面——那团金光在他命线末端张开嘴,露出满嘴利齿。
她往前迈了一步,却被星链灼得踉跄:"玄尘!"
他在雾渊边缘停住,侧过半边脸。
晨光里,他道袍上的血渍泛着暗褐,像片干枯的枫叶。
"如果你回不来......"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又聚起,"我会记得你。"
玄尘笑了。
那笑容和他在夜市砍价时一样,带着点顽劣的甜:"别担心,我可是无敌的。"
然后他迈步走进雾渊。
雾气立刻裹住他的身影,像块浸了墨的布,慢慢洇掉所有颜色。
林初雪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发现星轨又开始流转了——那些被他借来的星辰,正一颗一颗回到原位。
归墟深处传来类似石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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