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年模样;右肩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吞噬雷劫阵时被劈出的焦痕)竟开始渗血,血珠悬在半空,逆着引力飘向他的心脏。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识海里那根最后连接着旧天道的金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断。
"疼吗?"某个模糊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
他愣了一瞬,才辨认出那是青鸾的音色,带着点千年古器特有的清冽。
记忆里的青鸾总爱用尾羽戳他心口,说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最适合当容器,可此刻这声音里竟裹着点他从未听过的温度,"当年你吞我本命离火时,我也疼得想把你烧成灰。"
玄尘想笑,却咳出一口血。
血珠在裂缝里散成细小的红点,每一粒都映着他此刻的表情——眉峰微挑,眼底却烧着团极静的火。
他知道这是时空乱流引发的记忆碎片,可他不在乎。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初雪时,她举着配枪抵在他后颈,因果视觉里的红线缠得他手腕生疼;想起天机老人的棋局被他啃出窟窿时,那老头气得把茶盏砸在他脚边;想起青鸾第一次主动替他挡下天劫时,尾羽被雷火灼掉三片……原来那些他以为无关紧要的碎片,此刻都成了捆住他魂魄的绳结,让他在这混沌裂缝里不至于被撕成齑粉。
"我偏要疼。"他对着虚空呢喃,"疼着,才证明我不是它捏的泥人。"
话音未落,裂缝突然收缩。
旧天道的咆哮声陡然拔高,像无数个重叠的炸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闯什么!
那片混沌里藏着......"
"藏着什么?"玄尘猛地攥紧拳头。
星辰阵图在他胸口炸开刺目黑光,竟将收缩的裂缝又撑大几分。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穿透他的识海——不是天道的烙印,而是某种更古老、更混沌的存在,"是另一个我?
还是你当年没啃干净的骨头?"
天道的声音戛然而止。
玄尘的眼前突然一白。
坠落感铺天盖地涌来。
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任由自己像片被飓风卷走的叶,在灰白的雾气里打着旋儿。
雾气很凉,带着点铁锈味,沾在睫毛上就凝成细小的冰珠,砸得脸颊生疼。
他试图运转灵气稳定身形,却发现星辰阵图像被浇了盆冰水,连最基础的星轨都运转得磕磕绊绊——这里的规则,和他熟悉的三界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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