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落地时,整座雷泽都震了三震,水面炸起的浪头足有两人高。
"九霄雷部守护者,雷鸣。"男人的声音像两块雷石相撞,"获得传承者,需受雷劫考验。"
玄尘歪了歪头:"考验?"
"雷部传承非大毅力者不可得。"雷鸣的手按在断剑剑柄上,"三百年前,有个愣头青偷了半块雷纹玉,被雷劫劈成了渣。"他顿了顿,面具下的目光扫过云影,"三百年后,又有人来拿传承...倒省得我去幽冥找那老东西的残魂。"
云影的指尖在玉笛上轻轻一颤。
玄尘注意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笑意掩住——她向来如此,总把心事藏在笛声里。
"要劈多少道?"玄尘问,语气轻松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九道。"雷鸣说,"九霄神雷,一道比一道狠。"他抬手指向天空,最中心的云团突然裂开,露出碗口粗的紫色雷柱,"第一道,劈的是心障。"
玄尘抬头看天。
雷柱里的电流正发出蜂鸣,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臭氧味,像极了当年吸干火山灵脉时,岩浆冷却后的焦糊气。
他突然想起天机阁青袍人说的"因果反噬",想起云影说的"等一个能吞尽因果的人",想起自己掌心越来越亮的星图——那是阵图在兴奋,在渴求吞噬更多的法则。
"来啊。"他咧嘴一笑,朝着雷柱的方向伸出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雷劫厉害,还是我的阵图能吞。"
云影退到了十步外。
她望着玄尘被雷光映得发亮的侧脸,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雨夜。
那时她跪在雷部废墟里,捧着半块染血的玉佩,听见天际传来一个声音:"等一个能吞尽因果的人。"现在她终于明白,所谓"能吞尽因果",不是指力量,而是这种——明知道头顶是能劈碎神魂的九霄神雷,却偏要笑着伸手去接的疯劲。
天空中的雷柱开始凝聚。
第一声雷响时,玄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裂开。
不是疼痛,是某种桎梏被打破的畅快感。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雷光,忽然想起青袍人棋盘中的黑子——此刻的他,大概正像那枚黑子,在天命棋局里横冲直撞,把所有阻挡的白子碾成齑粉。
"第二道...该是劈因果了吧?"他喃喃自语,掌心的星图开始旋转,"正好,我这儿因果线多着呢——天机阁的、雷部的、还有那个老东西的..."
雷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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