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发颤的手抓住栅栏,在一边变大的吞吞扶持来到阁楼屋檐下的躺椅处。
一只手掌轻搭在额前,修长的眉毛轻轻闭合,沉重的呼吸随着短暂的休息而渐渐平复。
看来以后不能再熬夜了呐。
呼。
两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睛自我打气般重新站起。
好,休息就在忙完眼前的事后吧。
“嗷~”
吞吞着急的跺着脚示意对方不要乱动。
“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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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那变得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身体随后来到斑驳老旧的木桌处拿起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崭新的浇水壶。
哗啦,哗啦。
水滴穿过花朵落入叶片顺着茎部没入泥土中,每一个盆栽的变化都被那双宝石的眼睛细微的观察,确保已经恰到好处后便转向下一株。
为什么明知道身体状况不允许还要硬撑呢?
以前这样时自己也曾认真的想过,做不到就停下,完不成就放弃不就好了吗?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强迫自己什么,自己也没有刻意的想要去追求什么,在黑爷爷精心照料下一样,黑爷爷离开了也一样。
但到底为什么呢?
或者反过来问,自己不做这些又能干什么呢?
骄奢淫逸的人沉沦于酒池肉林,荒淫不堪生活中追随着俗世的娱乐,或有一天倾家荡产或陷入凡尘之快来度过一生,这样人可能不愿面对但他们清楚这一点。
官家世子穷尽毕生都在与手足争斗,用沾满血的手拿起权利的印章,用虚伪的面容走过岁月的人流直到后世开始新的轮回,这是他们的一生。
哪怕就连路边乞丐也知道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为每天碗内的馒头而奔走,或有一天饿死街头,或有一天成为纨绔子弟酒后戏耍的玩物,他们也明白这些的无可奈何。
哒。
最后一滴水自壶孔落下,明眸微微抬起望向远处碧蓝的天空,眼中闪过茫然。
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连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连自己应前进的方向也不知道。
噗。
水壶没入湖中,看着壶口一连串气泡的停止又再次提起。
哗啦,哗啦。
伴随最后一株盆栽浇灌的结束,那还剩一些水的水壶被放回那斑驳的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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