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归震荡

缓慢——飘落的雪花悬停在空中，远处鸣笛的救护车保持着扭曲的喇叭形状。叶红鱼摘下鸟嘴面具，露出半张覆盖着青铜纹路的脸：“知道为什么你的污染度会下降？因为现实世界在排斥你，就像身体排斥病毒。”

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陆昭跪倒在地。记忆如破碎的镜面重新拼接：龟甲觉醒那晚，监控画面里叶红鱼指尖划过的不是普通数据，而是宿主筛选名单；九皇子实验室里的青铜面具人，眉眼与叶红鱼有七分相似；甚至花陵的药人身份，都像是精心设计的剧情节点。

“你们早就知道...”陆昭的声音被喉间涌上的血腥味浸透，“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叶红鱼蹲下身，青铜纹路的手指抚过他玉化的脸颊：“文明需要进化，而进化需要牺牲。还记得天工塔的齿轮声吗？那是文明更迭的心跳。”她身后突然浮现出巨大的投影，无数宿主在不同时空挣扎，他们的身体逐渐晶化，最终变成博物馆展柜里的文物。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陆昭颤抖着点开，是一张监控截图——三小时前，自己的“尸体”正躺在博物馆展柜旁，身上盖着写满甲骨文的白布。

“这不可能...”他的低语被时空震荡的轰鸣淹没。叶红鱼的身影开始透明化，临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话：“看看你的系统界面，是不是多了个‘收割倒计时’？游戏，才刚刚开始。”

当时间流速恢复正常，陆昭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边缘处闪烁着龟甲纹路的微光。系统界面果然出现血红的倒计时：168:00:00。更可怕的是，他看见自己在橱窗上的倒影——左眼完全变成了青铜色，瞳孔里流转着无数文明的星图。

远处传来警笛声，陆昭握紧拳头。玉化的右手突然传来灼痛，浮现出一行烫金小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与九皇子实验室墙上的标语如出一辙。他转身走进黑暗，衣摆掠过地面时，带起一串转瞬即逝的符文，如同文明长河里破碎的浪花。而此时的博物馆地下室，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手指动了动，白布滑落，露出与陆昭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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