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齿轮预热

红光在视网膜上灼烧，陆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将龟甲、机关匣与花陵的蛊笛拼凑在一起，金属与玉石碰撞的声音杂乱无章。九皇子突然按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低得惊人。陆昭抬头，正对上那双陌生的眼睛——左眼是熟悉的温润，右眼却翻涌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让我来。”九皇子的声音像是两个灵魂在同时说话，带着诡异的和声。他猛地扯下腰间玉佩，那枚刻满符文的古玉在月光下泛着血光。当玉佩嵌入天工塔虚影的瞬间，塔身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齿轮转动速度骤然失控。陆昭的系统界面弹出无数报错窗口，红色警告如潮水般淹没视线：“警告！检测到非法操作！污染度突破30%！”他感觉玉化纹路正顺着脊椎向上攀爬，每一寸皮肤都像被无数细针刺穿，骨髓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你在干什么！”花陵的蛊虫被金光震成齑粉，她踉跄着后退，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九皇子缓缓转身，嘴角勾起的弧度与叶红鱼如出一辙：“终于要启动了...我的完美容器...”他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充满扭曲的狂喜。

千钧一发之际，陆昭突然想起系统解锁的记忆碎片读取功能。他强忍着即将昏厥的剧痛，将手按在九皇子额头上。瞬间，海量画面如破碎的镜子般涌入脑海：阴暗潮湿的实验室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玛雅图腾刻在孩童眉心；叶红鱼与黑齿将军在密室密会，黑齿将军的狼牙棒上滴落着不知名的绿色液体；还有九皇子被分裂人格的全过程——当噬心蛊与文明污染在他体内相遇，灵魂如同被生生撕裂成两半。

“原来...你早就知道！”陆昭踉跄后退，玉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九皇子此刻的眼神冰冷如刀，仿佛在凝视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天工塔的齿轮已经完全咬合，恐怖的能量风暴在塔顶汇聚，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漩涡。而在千里之外的主世界，叶红鱼摘下青铜罗盘，盘面中心，陆昭玉化右臂的投影正在缓缓转动，与天工塔的齿轮形成微妙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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