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消失了。郑士彪意识到,不是声音消失,而是某种更大的轰鸣覆盖了一切——那是虚空裂缝打开时的低频震颤,三年前父亲牺牲的那个夜晚,红卫里的防空洞也曾传来同样的声音。他握紧唐刀,看着符文彻底亮起,在黑暗中映出自己年轻却布满伤痕的脸——这张脸,和父亲挂在祠堂里的遗照,有着惊人的相似。
监控室的荧光灯管发出最后一声嗡鸣,彻底陷入黑暗。“快递员”指尖在键盘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视网膜投影仍在滚动刷新银蚕密信的破译进度——老苗太太用蚕茧丝编织的密码里,每个结扣都对应着红卫里的防御坐标,此刻已有十七处坐标被标红,像十七滴凝固在屏幕上的血。
他突然按住左耳的通讯器,那里传来电流灼烧般的噼啪声。三秒前,红卫里的电磁屏蔽网还是绿色安全状态,现在所有频段都被一股强功率信号压制,连应急频道都飘着陌生的摩尔斯电码。电子表的警报声刺破寂静时,他才发现手腕上的军用表针正疯狂倒转,表盘玻璃下的微型传感器显示:外部电磁强度已突破3000高斯,足以烧毁所有未加密的电子设备。
“军部的脉冲弹至少有三颗。”他扯掉领口的伪装工牌,露出藏在里面的钛合金颈环。转动颈环侧面的齿轮,表盘弹出的微型屏幕上,红卫里的三维模型正在崩溃——从东巷口的老槐树开始,所有植入式监控节点都在变成红色的感叹号。最让他心惊的是,脉冲信号的源头标记在祠堂方向,那里本该是防御最强的能量核心区。
加密芯片在舌下微微发烫。这是用银蚕吐丝混合石墨烯制成的生物存储介质,老苗太太凌晨三点敲开他窗时,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把这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塞进他掌心:“告诉老李头,‘灼痕’的火已经烧到牌坊底下了。”当时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他看见老太太佝偻的背影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挺拔,像株被狂风压弯却没折断的老竹。
转身的瞬间,鼻尖撞上一股消毒水味。“快递员”的战术匕首已滑到掌心,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保洁李姐正举着拖把站在门口,碎花围裙上沾着的清洁剂泡沫还没干,拖把杆顶端的棉布套被撕开,露出里面闪着寒光的合金矛头,距离他的咽喉只有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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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惨白的光线照在李姐脸上。她左眉骨下方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像条爬过皮肤的银色虫子——那是军用机械义眼的植入痕迹,“快递员”在特勤组的档案里见过这种手术疤痕,通常只出现在经历过肢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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