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缺口,“2002年夏天,爷爷说雨水把沙狐洞都灌满了。”她从书包里掏出个塑料盒,里面装着风干的沙狐尾骨,“但是气象站记录是零降雨。”
帐篷外传来悠扬的笛声。独臂牧羊人穆萨靠在吉普车边,骨笛尾端系着的红布条随风飘动。他今天特意穿上结婚时的白袍,袖口用金线绣着云纹——这是要唱《迁徙长调》的装扮。
“张,准备好了。”翻译员掀开帘子,手里捧着录音笔形状的“声音水文仪”。这个由太阳能板和三防手机改装的原型机,此刻正在分析穆萨哼唱的气象民谣。
穆萨的歌声像砂纸擦过岩石般粗粝:“东南风抚摸骆驼草第七个夜晚,露水在石头上写下迁徙的密码……”水文仪的指示灯随着音调起伏明灭,屏幕上的声波纹路逐渐显现出规律的脉冲。
阿莎突然抓起铅笔,在数据纸的缺口处画了个月亮符号:“2002年7月满月夜,东南风持续七天后有晨露。”她翻出爷爷的记事皮卷,指着褪色的岩画图案,“看!沙狐产崽季提前了二十天。”
张美玲感觉后颈汗毛竖起。当她把阿莎标注的日期输入系统后,那些零散的降水记录突然连成了完整的曲线——当年雨季确实迟到了,但晨露量是往年的三倍。气象站的标准仪器根本不会记录这种微量水汽。
帐篷外传来欢呼。几个年轻人围着篝火跳舞,手机屏幕上是水文仪生成的3D云图——穆萨歌声中的“露水密码”,在模型中呈现为细密的蓝色气旋。
移民城市选址会议在沙尘暴中召开.
临时会议室是用货柜箱改装的,联合国旗在空调外机上猎猎作响。汤姆的AR眼镜不断闪现红色警告,全息地图上,计划中的新城位置被标注着“数据可信度不足37%”。
“这里。”贝都因长老突然用拐杖戳向地图边缘的空白区,“白骆驼坟场。”他布满老年斑的手在虚空中画出复杂的符号,“地下有暗河在唱歌。”
汤姆刚要反驳,张美玲突然插入卫星地图。热成像显示长老所指区域地表温度比周边低2.3度,这正是地下含水层的典型特征。更诡异的是,该区域轮廓酷似长老手杖顶端镶嵌的骆驼骨骸。
“我们需要科学依据……”
“这就是科学。”张美玲启动水文仪,播放昨晚录制的《掘井歌》。随着苍凉的男声吟唱,声波图谱同步转化为地下水脉模拟图——与卫星数据叠加后,竟呈现出完整的蓄水层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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