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俟命守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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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未回神，褚瑶又说：“公主还说，她的侍读刚死，还缺个填缺的，如若你愿意，她可以将你安排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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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菌还未答言，便有太监来报，要到宵禁时间，该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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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水、顾菌拜礼后正要辞去，两人方走至门槛，褚瑶忽又说：“顾致芳，你到底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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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水生怕两人生事没敢回头，拽着顾菌赶紧走了，顾菌最后撤身望了褚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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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满目琳琅，金碧辉煌，仿若仙山楼阁，但宫婢们脸上皆无血色，即使粉妆玉琢，也只让人更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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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菌想起那一次，刚与李若水筹谋完怎样把褚府这个招摇过市的祸害一锅端了，心上担忧褚瑶，前去看望，拜别时，褚瑶从杨柳树上折下一跟枝条，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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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折柳相送，是表依依不舍之情，但我赠与你这个，不是要虚表什么送别之情，我想让你留下来，留在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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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的路上李若水一直还在絮絮叨叨着，让顾菌小心行事，莫再因为一己私欲做出像上次进宫时那样诛九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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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菌半听半敷衍，颠颠簸簸回到顾府，筵席已散，院房里只有正房还掌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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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顾菌推门进屋，小声唤着白姝，白姝正歪坐在弥勒榻上，顾菌一进来她便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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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被白姝一抱，顾菌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睛一酸，差点没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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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顾菌亲吻着白姝的头发，问“怎么感觉你像是有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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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埋在她怀里，微喘着气，说：“我总觉得有点心慌，总觉得你这一去像是不打算回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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