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李若水

也是没见过这场面，早就满脸惧色地跪下了，说：“主子饶命，是这的管事的姑娘同我说的，说是小姐最疼惜白姑娘，让我先来东厢房向姑娘先见礼，她和我说不用敲门直接进就是了，我真不知道小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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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菌双眉微蹙，说：“管事的姑娘？我这屋里没有管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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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窈儿说：“她说她叫做顾致芳，诨名是泼皮无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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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一听“噗嗤”笑了，顾菌脸上挂不住了，骂道：“蠢东西，这是你主子的名讳，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让我见见这个自称我屋里管事的‘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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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儿趔趔趄趄爬出去了，白姝靠在顾菌肩头，笑说：“你能猜着那泼皮无赖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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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菌一边穿衣一边说：“八九不离十，能干出这事的还能有谁。”胡乱穿好衣服下了床，又怕有人看着白姝，把床幔放了下来，待丫鬟服侍着顾菌漱了口盥洗完，转头回房见白姝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就盖到肚脐，削肩窄腰，雪凝的乳房袒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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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看什么呢？不快点去？”白姝靠着床沿手撑着下巴笑着说，顾菌只觉得嗓子蓦的干渴起来，她过去抓了抓白姝的腰，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下，说：“小蹄子，你只管勾火，你好好睡着养精神，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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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一哂，无甚话说，顾菌又深深地吻了她几下才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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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厅，只见一半束发的男子斜坐在正厅的红漆描金靠背上，身着一身芳菲色宽袖长衫，腰间束着玉带，带上挂着一翡翠竹节玉佩，才气超然，往那一歪也不像是世俗纨绔，倒像是谪仙人，手中把玩着玉扇同窈儿摇头晃脑地说话，窈儿笑得咯咯的，顾菌来了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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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账王八崽子，又拿我的名儿到处浑说。”顾菌拿着折扇直往手里拍，那人听见这声音一跃而起，向顾菌作揖：“菌姐姐，久违久违，我可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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