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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等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他不会出面的事实。烛之逸说要不过去打个招呼,贺免拦住了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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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过真见上面能说什么,或者说根本就没想好。所以把烛之逸的东西送到之后,他就打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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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着沉默,里屋传来些细微的鼾声。那只指甲盖大小的飞蛾停在贺免脚边,他一抬腿,又飞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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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说得对。”祁修竹的视线追随那只飞蛾,说,“既要又要,在当时的确行不通,我是挺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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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不喜欢听这话,听着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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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水杯堵住祁修竹的嘴,皱着眉说:“你就当我在放屁,自私的明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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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对不起。”祁修竹眨了下眼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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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摇了下头,把纸杯的边缘往前蹭了蹭:“别说了,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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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被迫吞咽起唇边的液体,想推开他的手,他强硬地把纸杯贴在他的唇边:“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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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滴液体从祁修竹嘴边溢出来,他一巴掌拍在贺免手臂上,歪着头躲过:“放开,我自己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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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软绵绵的,贺免忍不住道:“生病了还有力气打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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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直身子,瞥见祁修竹伸出舌头,舔走了嘴角的水珠,一下子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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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毫不留情,又给了他一巴掌:“往哪看呢,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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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和那一巴掌,跟嘴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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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贺免被骂了也没有一点反应都,反倒有种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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