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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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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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不打算放过他，用脚背碰了下他的小腿：“怎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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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连头发都黯淡几分：“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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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冷笑：“连谎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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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被他一盯，干脆破罐子破摔，说完在咖啡店见过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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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地减去其中那些没用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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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关注了他的超话，又比如他看完了他的所有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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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跟自首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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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结束后，换来祁修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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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真的觉得好笑，眼眶里很快蓄上一层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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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恼火道：“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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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祁修竹抹了下眼角，“找我问路的时候还假装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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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干脆不答，怕有恼羞成怒的嫌疑，转身坐在工作台前，打开平板对着空白画布乱涂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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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笑够了，慢慢直起身，望着贺免的背影，仿佛看见一条垂下去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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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唇，把葡萄端进厨房，非常粗暴地剥了一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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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祁修竹把碗往贺免手边一放，“吃点？我亲手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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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葡萄被大少爷剥得坑坑洼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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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嫌弃地吃了一颗，眉心一簇，差点被酸得五官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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