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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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手探到刚才的位置，有点意外：“没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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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身上总带着股淡淡的薄荷味，祁修竹拍开他的手，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少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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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机走到窗边，贺免很克制地没有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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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给顾惜回了个电话，听她在手机那头连续不断地诉说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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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落下，雨点敲打窗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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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放下平板，隔着一小段距离问：“你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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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没听清他的话，但读懂了他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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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应该是早忘了那句“我再管你就是狗”，担心二字几乎刻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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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心头微动，无声地跟他说了句谢谢。他侧头看向窗外，拉开窗户又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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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事。”祁修竹压着声音，小声说，“网上那些东西你随便看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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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说：“网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怎么能不信？你也真是的，爸爸妈妈从来不给你压力，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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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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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接着道：“你就是自己想太多，我看别人家的孩子也没你这么敏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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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顾惜从他小学数到高中，最后说：“你表哥去年研究生毕业，在本地找了个高中老师的工作，每年都有寒暑假，工资高待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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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沉默片刻，失笑说：“我现在不考虑退圈，也不回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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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安静几秒，随后传来祁元丰怒气冲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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