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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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顾晚洲，尾音软软的：“我要坚持不下去了，晕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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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顾晚洲扶住他，用手掌探了一下他的额心，确定没有发热之后，柔声道，“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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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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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晕过去之前，皓沐甚至还说了一句：“明天早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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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也行。”顾晚洲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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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等皓沐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鼻端是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窗外天气晴朗，金色的阳光跃过窗沿落了下来——顾晚洲坐在窗边看书，阳光就这么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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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沐没有出声，他只是静静的看向顾晚洲，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又认真的观察过他的顾老师，每天的生活总是忙碌，只有到深夜的时候，他才能有一点点自己的时间，在脑海中将自己那点隐秘的小心思悄悄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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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洲也注意到了床上的动静，他将手中的书反扣在桌面上，起身朝皓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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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因为治疗及时，皓沐并没有受到细菌感染，伤口被医用贴胶包裹得整整齐齐，手背上还插着静脉输液针，这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异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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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洲低头，额心对额心的碰了碰皓沐，太近了，呼吸缠绕，本就滚烫的吐息都烧了起来，然后他又碰了碰皓沐的嘴唇，纤长的睫毛触电般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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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洲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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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正好，溢下来得仿佛暧昧的柔光，染在光滑的、过分白皙的皮肤上，额前发丝垂了下来，眼尾也被晕染上一层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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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数次梦想过的早晨——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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