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问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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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没有沉默,却也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反问:“你早就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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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沐嚼着嘴里的东西,他忽然有些咽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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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贺南的回答,而是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实在太晃了,就像在飘飘扬扬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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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沐本来就晕船,浑身难受的这么一晃,明明补充了水和糖分,整个人却更显得苍白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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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一觉,皓沐。”还是贺南的声音,不过语调中冰冷至极,没有过多起伏,“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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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将最后一口干酪喂进皓沐嘴里,用拇指抹去嘴角上的小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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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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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信任你的警察朋友和你的顾老师,等他们找来这个地方,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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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沐咽下嘴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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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酪是泡在盐水里的,一开始并没有太多感觉,浓浓的奶香味是后知后觉才冒上来的,再加上腻了,最后几口只有咸苦和奶腥味,再加上晃得厉害,皓沐吃得尤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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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露出任何一点难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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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抬起头,对贺南说:“贺南,你一定没办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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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讲究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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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嫌疑人的行为,动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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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场景,犯罪时间,犯罪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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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的性格,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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