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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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控制不住，每到这种时候，他甚至连嘴唇都不愿意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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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用死灰一般的眼睛看着顾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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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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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发凉的感觉让他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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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又摸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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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仿佛刺激到了顾晚洲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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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拎起皓沐的后颈，将他整个人往浴缸中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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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带着血腥味的水猛然灌进鼻腔之中，顾晚洲低沉且愠怒的声音被水波扭曲，沉沉闷闷的传进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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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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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皓沐感到几乎要窒息的那一刻，顾晚洲又猛的将他从水中拎起来，然后拉近他，近乎鼻尖贴鼻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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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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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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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恳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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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沐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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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沿着额头缓缓追坠下来，他的唇色本来就淡，失血之后显得更加苍白，薄薄的两片抿在一起，整个人尤为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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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听过顾晚洲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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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情绪都过于激烈了，反而成了某种无声的对峙，连呼吸都显得极轻极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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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是皓沐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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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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