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滴在立牌上。苏瑶伸手去摸,指尖触到的不是汗水,而是黏腻的血。她这才惊觉,自己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只能隐约看见舞台中央的追光灯,像两团燃烧的火。
“瑶瑶!”
贺子轩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劈开了混沌。他冲上台,将她抱进怀里时,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她的血,正顺着他的西装领口往下淌。
“子轩……”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舞台的灯……关了吗?”
贺子轩的手在发抖。他低头看向怀里的苏瑶,她的脸白得像张纸,嘴唇却红得反常。他这才发现,她的嘴角沾着血沫,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别怕,我在。”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转身对助理吼,“叫救护车!快!”
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子发酸。苏瑶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手上输着液。贺子轩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手链——那是他们查账成功那天,他送的定情物,此刻正随着她的脉搏微微晃动。
“医生怎么说?”苏瑶的母亲林婉仪挤进来,眼眶通红。她身后跟着贺子轩的母亲陈淑兰,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送的鸡汤保温桶。
“过度疲劳导致脑供血不足,加上轻微脑震荡。”医生摘下听诊器,“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三天,这几天不能劳累,更不能熬夜。”
“都怪我……”陈淑兰抹了把眼泪,“昨天我还说让她别接那么多活,她偏说‘妈,贺氏是我家,我能扛’……”
“是我不好。”贺子轩的声音哑得厉害,“我没注意到她最近总说头疼,还以为她是累着了……”
苏瑶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笑了。她的手指动了动,轻轻碰了碰贺子轩的手背:“你们别吵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婉仪扑到床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瑶瑶,你让妈看看,伤得重不重?”
苏瑶摇了摇头:“就是额头擦破了点皮,医生说不用缝针。”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无影灯,突然想起今早出门前,贺子轩在玄关给她别胸针的样子——“这枚碎钻的,衬得你脖子好看。”那时她嫌他啰嗦,现在却觉得,能被他这样牵挂着,真好。
“子轩,”她轻声说,“今晚的活动怎么办?评委们的行程……”
“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贺子轩打断她,“评委们说明天再来,活动延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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