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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还有一件事。”贺子轩的声音低了些,“我想把贺氏公益基金扩大一倍。”
“哦?”贺震天的目光柔和了些,“怎么说?”
“上次去山区考察,我看到有个小女孩,父母在贺氏的纺织厂打工,她每天要走两小时山路上学。”贺子轩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怀里抱着本翻烂的《安徒生童话》,“我想建十所‘贺氏希望小学’,不仅供孩子读书,还要教他们一门手艺——纺织、木工、陶艺,让他们有一技之长。”
苏瑶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女孩,眼眶有些发热。她想起去年冬天,她和贺子轩去孤儿院做义工,有个男孩抱着她的画说:“姐姐,我也想学画画。”那时她就觉得,财富的意义不该只是数字的增长,更该是让更多人活得有尊严。
“好。”贺震天的眼眶也红了,“你太爷爷当年办义学,我年轻时建养老院,现在你做希望小学……贺家的福气,原来都藏在这些事里。”他将茶盏推到苏瑶面前,“瑶瑶,你说是不是?”
苏瑶接过茶盏,笑着点头:“爷爷,我觉得子轩说得对。贺氏不只是贺家的贺氏,更是大家的贺氏。”
贺震天望着两人交叠在桌上的手,忽然想起四十年前,他也是这样握着亡妻的手,在老宅的紫藤架下说:“等我们老了,就把贺氏传给最懂‘家’的人。”
此刻,窗外的桂花开得正盛,风卷着花香涌进书房。贺子轩望着爷爷眼里的欣慰,又看了看苏瑶鬓角的桂花,忽然觉得,所谓“叹服”,从来都不是对某个人的认可,而是对一代又一代传承的感动。
“爷爷,”他轻声说,“我会守住贺家,也会守住您说的‘人心’。”
贺震天笑了,笑得像当年那个第一次接手布庄的年轻人。他拿起那枚羊脂玉牌,轻轻放在两人中间:“明天,就让老周去把婚书写了。我要让全贺家的人都知道,我贺震天的长孙媳妇,是个能让贺家更暖的姑娘。”
苏瑶的脸瞬间红透,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她抓起玉牌塞进贺子轩手里,转身要跑,却被他一把拉住。贺子轩望着她泛红的眼尾,低声道:“瑶瑶,我欠你一场婚礼。”
“那就补上。”苏瑶抬头看他,眼里有星光在闪,“要办得比太爷爷当年娶太奶奶还热闹。”
贺震天看着这对璧人,忽然想起《资治通鉴》里的一句话:“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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