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西跨院的残月下,锦书的魂体在引魂香的光晕中微微颤抖。她断肢处的白骨泛着磷光,而从发髻深处取出的血书,则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那不是普通的宣纸,而是用产妇腹中未成形的胎盘膜制成,上面的字迹由暗褐色血珠组成,每一笔都像在纸上蠕动的活物。
“这是……”玄烬的指尖刚靠近,就感受到一股混杂着胎儿怨气与产妇血泪的阴寒之气,那气息与他体内的尸气同源,却又带着更纯粹的生命破碎之痛。
“用我孩儿的血,混着我的泪写的……”锦书的魂体发出呜咽,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血书,“侯爷说,这样写的诅咒才够毒,才配得上他要夺的东西。”
云烬离用银针挑起血书一角,引魂香的火光映出上面扭曲的字迹。只见血书开篇便写着:“妾锦书,侯府嫡妻,于光绪二十三年正月初七产子,名为念祖。夫寒修文,为夺妾外祖家所掌龙脉地气,竟于当夜……”
字迹到此骤然变深,血珠仿佛要滴落在地,记载的内容让空气都凝结成冰:“……竟将亲儿投入血池,以玄微山禁术‘阴魂锁’炼化为阵眼。又断妾四肢,封于镇宅石下,言:‘龙脉地气,岂容外姓染指?你母子便在此为我守财吧。’”
“龙脉地气?”玄烬蹙眉,他能感觉到血书中提到的“阴魂锁”与镇宅石上的墨色纹路产生了共鸣,那些纹路此刻正在他意识深处发烫。
“玄微山……”云烬离的声音陡然低沉,捻着血书的指尖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仿佛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手,“果然是他们的禁术。”
玄烬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反应:“你知道玄微山?”
“略知一二。”云烬离避开他的目光,将血书小心翼翼地折起,收入袖中,动作快得像在隐藏什么,“那是千年前专研阴邪术法的宗门,早已覆灭在昆仑墟之战中。”他说话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极淡的、形如符篆的旧疤。
锦书的魂体突然剧烈晃动,断肢处的金镯残件碰撞出无声的悲鸣:“他还说……镇宅石下埋着我娘家的‘地气灵枢’,只要用我母子的怨气镇压,就能慢慢吸干龙脉……”她的魂体突然转向玄烬,空洞的眼窝中竟似有泪光闪烁,“上仙!您身上有至阴之气,定是能破了这邪阵的上仙!”
“上仙?”玄烬一怔。自苏醒以来,他只被称为“僵尸始祖”或“妖孽”,这声“上仙”让他想起记忆碎片里模糊的光晕。
“没错!”锦书突然跪地,魂体在地上磕出无声的头,“我被埋在石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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