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账本,扔给张三:“你不是会赌吗?那就赌得大点。去他的赌场,摸清他的路数,记清他每天的流水、抽成、藏钱的地方。做得好,我还你一个干净的赌场——没有作假的骰子,没有坑人的规矩,让真正想靠手气吃饭的人,能抬头挺胸地走进去。”
张三捏着那本账本,封皮是粗糙的牛皮纸,像极了他娘当年用的那本。他突然想起,爹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三儿,咱张家的人,手是用来算账的,不是用来掷骰子的”。
“我凭什么信你?”他梗着脖子,眼眶却红了。
京红没说话,转身对张猛点头。张猛从包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张三爹当年最宝贝的那支象牙算盘,边角磨得发亮,是他娘的陪嫁。
“你把铺子输了那晚,有人趁乱偷了这算盘,卖给了戚干的人。”京红看着他,“我花了三个月,从一个烟馆老板手里把它赎回来了。”
算盘的珠子被摩挲得温润,张三的手指刚触上去,眼泪就掉了下来。他这辈子输了太多东西,爹娘的期望,家里的产业,最后连自己都输掉了。可这把算盘,是他心里最后一点没被赌瘾啃光的念想。
“惊鸿派不要废人。”京红站起身,“但如果你想把输掉的东西,一点点赢回来——用你手里的算盘,而不是骰子——就跟我走。”
赌坊里又传来骰子落地的脆响,张三却突然觉得那声音刺耳得很。他把那半块窝头塞进嘴里,狠狠嚼了嚼,像是要把这些年的荒唐都咽下去。然后,他捡起地上那只被踩扁的铜酒壶,揣进怀里——那是他爹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我跟你走。”张三抹了把脸,血和泪混在一起,倒有了点人样,“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这手,摸惯了骰子,怕是握不住算盘了。”
京红没回头,只淡淡说了句:“那就练。”
张猛把算盘递给他,老船工塞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张三捏着那冰凉的象牙算盘,跟着他们往巷外走。阳光穿过巷子口,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条重新铺开的路。
他不知道惊鸿派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刀光剑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做那个只会掷骰子的赌鬼了。他要把娘教的本事捡起来,把爹的算盘擦亮,哪怕算不清输赢,也得算清心里那点还没凉透的热乎气。
就像京红说的,有些东西,不是靠赌能赢回来的。得靠手,靠心,靠一点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站直了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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