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讲课;甚至有次她随口说喜欢浅水湾的贝壳,第二天窗台上就摆了满满一盆,都是洗干净、晒得发亮的那种。
他从不提戚干,也不问惊鸿派的事,只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有时是在她被戚干的人堵在巷口时,开着黑色轿车“恰巧”路过;有时是在她对着账本皱眉时,递过来一杯温度刚好的凉茶,说“这组数字,进位错了”。
京红不是傻子,可少女的心,像初春的湖面,禁不起这样温柔的投石。陆则会陪她看账本,听她讲苏念教的算术口诀;会在她练刀累了时,递上干净的帕子;会在她望着绿萝发呆时,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打扰。
他比她大两岁,身上有种她从未接触过的气息——不是江湖的血腥,也不是市井的烟火,是书房里的墨香,是钢琴键上的清越,是她只在父母留下的旧照片里见过的、属于“安稳”的味道。
有次讲课的教授提到肺痨,京红想起小时候靠咳嗽声算对方速度的事,忍不住红了脸。陆则在一旁看到了,轻声说:“那时候你还小,能自保就很了不起了。”
他懂她那些不能说的过去。这个认知,像藤蔓一样悄悄缠上了京红的心。
秦九妹看出了端倪,把她拉到一边:“小魔女,你可别糊涂!这小子来历不明,说不定是戚干派来的!”
“他不是。”京红反驳,声音却有点虚。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笃定,或许是陆则看她的眼神太干净,或许是他帮她挡开杀手时,手背上擦破的伤口和她小时候的很像。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里有父母的笑脸,有周明宇的刀,有秦九妹的药香,还有陆则递来杏仁饼的手。醒来时,她摸了摸枕头下的绿萝帕子,第一次觉得,或许江湖里,也能有除了仇恨之外的东西。
陆则开始约她出去。在维多利亚港的渡轮上看夜景,在中环的咖啡馆里听留声机,甚至带她去了香港大学的图书馆,那里有苏念当年捐的一批算学书。
“你看,”他指着书扉页上苏念的签名,“我说过,家父与苏先生有旧。”
京红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眼眶有点热。陆则递给她一张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她猛地缩回手,心跳得像打鼓。
陆则笑了,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京红,等处理完戚干的事,我们……”
他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是戚干的人又在闹事,这次烧了惊鸿派在香港的仓库。京红瞬间回神,眼里的少女情愫被冷意取代,转身就要走。
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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