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泛白。茶桌轻微震颤,桌上的凉茶晃出细浪。
秦九妹看在眼里,笑得更柔:“这场局,你赢了,李老三的事我替你压下去,孤儿院翻修的钱我包了。你输了,把千门的招牌摘下来给我。当然,你也可以不来——”她瞥了眼楼梯口,“那我就天天来这儿坐着,给你女儿讲她爹当年怎么用三张废牌赢了整条船,怎么让日本鬼子跪下来唱《松花江上》。”
高跟鞋声渐远时,林晚从楼梯上下来。她没问什么,只重新沏了壶热茶,把杯子往苏念面前推了推。水汽漫上来,模糊了他鬓角的白霜。
“她提到李老三了?”林晚轻声问。
苏念点头。
“那你打算去吗?”
他沉默很久,久到京红在楼上喊“爹,我的描红本找不到啦”,才缓缓开口:“我不想让你们沾染上这些。”
这三年,他教京红数算珠,教她认草药,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千门”“赌场”“恩怨”这些词。他想让她的世界里只有骑楼的绿萝、杏仁饼的甜香,和台风天里安稳的被窝。
林晚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他的冰凉:“我嫁给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账房先生。你腰间的念月刀,密室里的阴沉木,还有你教我练拳时,那快得看不清的手,都藏着故事。”她笑了笑,眼里没半分怕,“去高雄吧。不是为了千门的招牌,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有要护的人,谁也动不得。”
夜里,京红睡熟了,小嘴里还嘟囔着“一加一等于二”。苏念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和林晚的一模一样,软得像云。
他起身走进密室,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仿佛听见三年前自己锁门时的叹息。念月刀躺在锦盒里,寒光依旧,映出他眼角的细纹。他拿起刀,刀鞘上的纹路硌得手心发麻,像在提醒他:有些东西,不是躲进骑楼就能藏住的。
林晚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方绿萝帕子:“带上这个。”
帕子上的绿萝藤缠着新绣的小叶子,是京红学着扎的针,歪歪扭扭的,却鲜活得很。
苏念接过帕子,缠在刀柄上。绿萝的软,裹住了刀的硬,像极了这三年的日子——骑楼的暖,焐着江湖的寒。
“我去去就回。”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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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回来喝早茶。”林晚踮起脚,在他鬓角印下轻吻,“熬艇仔粥,加双倍猪皮。”
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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