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上面沾着姜八能的血:“我错了……八能我错了……我这就传你心法疗伤……”他语无伦次地解腰带,想掏出珍藏的疗伤丹药,却发现手指都在抽筋。
“晚了……”姜八能摇摇头,苦笑一声,“根基毁了……神仙也难救。”他看向沈青梧,那孩子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你儿子……比你懂权衡,只是……还没学会回头。”
明玄道长突然老泪纵横,他“噗通”一声跪在姜八能面前,堂堂茅山掌门,此刻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混账!我被猪油蒙了心!八能你骂我!打我!只要你能好起来……”
姜八能闭上眼,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他想起年轻时,明玄也是这样护着他,在魔教总坛替他挡过暗器,在大雪地里背着他走了三天三夜。那时的镇岳掌,是替他劈开荆棘的剑,不是伤他性命的刀。
“起来吧。”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终究是……父子天性。”
风吹过崖顶,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明玄道长抱着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沈青梧站在一旁,看着那个为他自毁道途的父亲,看着那个被误伤却不肯怨怼的老人,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姜八能望着翻涌的云海,丹田处空荡荡的,心里却奇异地平静。或许这样也好,往后不用再管什么正邪,不用再护什么龟甲,就做个寻常老人,看看日出日落。
只是……这掌镇岳掌,终究是碎了三十年的情分,也碎了明玄道长那双,本该用来护道的手。
崖顶的血腥味还未散尽,姜八能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暖意。低头时,怀中那七片龟甲正泛着柔和的青光,纹路间流淌的微光顺着他的血脉游走,竟将那股肆虐的心脉伤势稍稍稳住——虽无法挽回溃散的真气,却像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护住了他最后一口气。
“龟甲……”他喃喃自语,指尖抚过冰凉的甲片,这传说中能定乾坤的神物,到头来竟成了护他残命的屏障。
明玄道长正抱着头痛哭,沈青梧蹲在一旁,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不知是哭是悔。崖边的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谁也没注意到,戚爷那道狼狈的身影正贴着岩壁挪动。他的左臂被问心阵的符咒灼伤,露出森森白骨,可那双眼睛里,却还燃着未灭的贪婪。
方才混乱中,他趁众人被沈青梧的“镇岳掌”吸引,拼着被罡气扫中的代价,摸走了老仆掉落在地的半片龟甲残片。此刻那残片正烫得他掌心发疼,却也让他更疯狂——只要带着这东西逃出去,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