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居』,袖口都带着幽冥殿特有的腐草味。说吧,魔主派你来,究竟想找什么?」
沈昭的剑尖微微颤抖,苏清鸢却不退反进,任由锋利的剑刃划破颈间肌肤,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白玉簪上。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惊怒与挣扎,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凄然:“师兄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落星派那场大火后?你跪在焦土上,像头受伤的小兽。”
“住口!”沈昭猛地收剑,别过脸不去看她,“魔主的走狗,不必假惺惺!”
“走狗?”苏清鸢解开发间玉簪,任由青丝如瀑散落,“当年魔主以我性命要挟,逼我接近你,可他没算到...”她忽然上前握住沈昭握剑的手,将冰凉的掌心贴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我会爱上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仇恨,却又在深夜偷偷为受伤野兔包扎的傻子。”
沈昭浑身僵住,记忆突然翻涌。那些她送来的羹汤里,总藏着治外伤的草药;每次他闭关,她都会在“揽月居”外守上整夜,轻声哼唱不知名的小调。他喉结滚动,声音却依旧冷硬:“萧烬身负魔种与神雷之力,你既知如此,为何还要引我去后山?”
“因为我不想看你去送死!”苏清鸢眼眶通红,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纯阳无极功虽至纯,却破不了他体内的双重枷锁!后山秘境藏着的,是能融合阴阳的《浑天宝鉴》,只有练了它,你...”她突然哽咽,“你才能活着回来...”
沈昭终于转头看向她,在她眼底看到了比自己更深的绝望与执着。他突然想起这些年,她总在他练剑时默默递上毛巾,在他被心魔折磨时念诵清心咒。原来那些被他视作监视的举动,竟藏着这样炽热的情意。
“我推开你,是怕连累你。”他声音沙哑,伸手抚去她脸颊的泪痕,“却不知,早已将你越推越近。”
苏清鸢破涕为笑,将头埋进他怀里:“那这次,换我与你并肩。就算前路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揽月居”外的冰玉风铃叮咚作响,像是在为这对历经波折的人轻声祝福。沈昭抱紧怀中的人,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心中的仇恨似乎不再那么灼热——或许,他要对抗的不只是萧烬,还有那个被仇恨蒙蔽的自己。
沈昭与苏清鸢踏入寒髓洞的刹那,洞壁上沉睡千年的星图骤然亮起。幽蓝光点汇聚成北斗七星之形,中央玉台悬浮着半卷泛着金芒的《浑天宝鉴》,却在二人靠近时化作流光钻入沈昭眉心。剧烈的灼痛中,他的识海炸开漫天经文,恍惚看见玄清观初代祖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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