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虚弱的小虎子,走向里屋,“现在,先让他们好好休息。”
夜幕降临,梁平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边的残月。雷光在指尖若隐若现,心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那些夺走儿子神力、屠戮阿豹族人的邪恶巫师,他绝不会放过。小虎子醒来的那一刻,便是复仇的开始。
月光如霜,铺满梁平家残破的院落。梁平守在小虎子床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儿子眉骨——那里有道新添的伤疤,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刺得他眼眶发疼。记忆如潮水翻涌,他想起小虎子幼时总爱趴在他膝头,用清亮的嗓音追问娘亲去了哪里;想起少年第一次展现神力时眼中的骄傲,那时的小虎子还不知,这股力量会成为将他拖入深渊的锁链。
三日后,小虎子的睫毛终于颤动。他缓缓睁开眼,猩红瞳孔里残留的魔性尚未褪尽,却在对上父亲布满血丝的双眼时瞬间黯淡。“爹...”他想撑起身子,却因太过虚弱又跌回枕间,喉间溢出的沙哑呼唤让梁平浑身战栗。
“别说话。”梁平的声音发颤,颤抖着将水盏凑到儿子唇边,“阿豹...用他的命救了你。”
小虎子的手猛然攥紧被角,指节泛白。那些被魔气侵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豹带他去禁地时眼中的闪躲,巫师们得逞时的狞笑,还有阿豹最后将治愈之力注入他体内的决绝。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黑血溅在素白的被褥上,像朵妖异的花。
“为什么...”小虎子的声音破碎,“明明是他...明明...”
正说着,木门“吱呀”轻响。阿豹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胸口的绷带渗出大片血迹。他的目光落在小虎子身上,眼底翻涌着愧疚与解脱:“虎哥,那年你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分给我时,我就发誓要护着你...”他踉跄着跪在地上,“可我食言了。他们用我娘的命要挟我,等我想反悔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阿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已经干瘪的红薯:“这是我留了十年的...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他哽咽着将红薯放在榻边,“杀了我吧,只要能换你恨我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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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望着那块红薯,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幼时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瘦小身影,偷藏半块糖都要分他一半的阿豹,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颤抖着伸出手,抓住阿豹沾满血的衣袖:“我娘...临终前说,人活一世,总要给过错一个回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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