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人,他必须学会与天地沟通,传承这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带领族人走向真正的重生。
梁平继任组长后,腰间那截斑驳的虎齿项链随步伐轻响,他巡视营地时靴底碾碎枯叶的脆响,都能让族人们下意识挺直脊背。可每当暮色漫过寨墙,这位素来雷厉风行的新首领便会独自登上祭坛,仰头望着天际流云凝滞不动,瞳孔映着渐次亮起的星子,直到深夜霜露打湿衣袍。
起初,族人们以为他是在与神明对话。直到有人窥见,他在月光下舒展四肢,动作时而如鹰隼振翅,时而似藤蔓蜿蜒,却全然不似老巫医传授的祭祀舞步。几个好奇的少女按捺不住,偷偷模仿他古怪的肢体韵律,裙摆扫过草地扬起细碎银尘。梁平余光瞥见她们笨拙的跟学,喉间溢出叹息——那些看似随性的腾跃,实则是他从巫典残页里拼凑的古老符号,可无论重复多少次,指尖都触碰不到天地间那缕神秘的脉动。
月圆之夜,梁平的独舞愈发癫狂。他挥动手臂划出的轨迹,在族人眼中如同燃烧的星轨。少女阿月捧着陶罐来送夜羹,却被眼前景象震慑得忘了呼吸:梁平的身影与月光重叠,时而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时而僵直如石化的古树,汗珠顺着下颌坠入泥土,溅起的每颗水珠都仿佛蕴含着破碎的咒语。
"组长在跳真正的神舞!"传言在篝火旁不胫而走。越来越多的族人加入模仿行列,孩子们嬉笑着蹦跳,老人们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唯有梁平心中发凉,他清楚这些舞蹈不过是东施效颦的闹剧,自己试图撬动天地能量的努力,至今仍如击水捞月般徒劳。当模仿者的身影在他身后聚成朦胧的人墙,他望着夜空中永恒沉默的星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若不能掌握灵媒之力,这场盛大的集体狂欢,终将成为部落覆灭前最后的挽歌。
蝉鸣在焦土上撕裂般刺耳,梁平攥着龟裂的陶碗,看着最后几滴浑水从指缝间滑落。往年丰沛的溪流如今只剩裸露的河床,蜿蜒如大地溃烂的伤口。老巫医颤抖着翻开巫典,泛黄的兽皮上,记载着百年前大旱的图腾竟与眼前景象完全重合——枯树缠绕的太阳,龟裂的大地,还有被火焰吞噬的部落。
"必须立刻举行祈雨仪式。"老巫医的声音被滚烫的风撕成碎片。梁平望着祭坛下干枯的药草园,那些曾闪烁微光的灵草如今蜷曲如灰,突然想起鹿角老者下葬时浮现的奇异植物。可当他扒开泥土,只摸到半截腐朽的青铜箭头,再无半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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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们聚集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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