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地上,发出贪婪的闷响,"你一个人,能换整个部落的安稳。"人群中响起附和声,却不再是往日淳朴的信任,而是掺杂着盘算与欲望的暗流。
突然,一声孩童的啼哭撕破凝重的空气。梁平转头,看见自己的妻子抱着孩子躲在人群边缘,少女的眼神里不再是初遇时的清澈,而是蒙上了一层恐惧与失望。那些曾被他救下的孕妇、曾手把手教过的战士,此刻都沉默地站在老者身后,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你们忘了吗?"梁平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当初连一口熟肉都要抢,如今吃穿不愁,却要把人当作货物?"他扯开衣襟,露出为改良兵器被青铜碎片划伤的疤痕,"这些伤痛不是为了让你们学会贪婪!"人群骚动起来,有人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有人却仍紧盯着外族人带来的丰厚聘礼。
暮色渐浓,梁平望着渐渐亮起的篝火。曾经,这些火光象征着温暖与团结;现在,跳跃的火苗却将族人们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他终于明白,对力量的盲目崇拜从来不是源于生存的本能,而是人心在欲望的深渊里越陷越深,将所有不可控的事物都异化为可供攫取的资源,哪怕那是活生生的人。
梁平踉跄着扶住岩壁,冷汗顺着脊背滑进兽皮裙带。昨夜鹿角老者的话仍在耳畔回响:"若你妻子来年春分前再不显怀,便该遵循古法——让族中最强壮的战士在众人见证下,替你完成延续血脉的使命。"老族长浑浊的眼睛里跳动着病态的狂热,仿佛这荒诞的指令,不过是在安排一场普通的围猎。
他望向广场中央,几个瘦弱的妇人正被老妪们推搡着靠近外来商队。她们的丈夫在旁攥紧燧石刀,却不敢阻拦——只因商队承诺用三车盐巴,换取她们陪宿半月。梁平突然想起初到部落时,这些男人会为保护妻小,徒手与野狼搏斗。如今,生存的底线在贪欲前节节败退,连尊严都成了明码标价的货物。
石屋内,妻子正用梁平教的方法,将捣碎的艾草敷在孩子的红疹上。烛光摇曳间,她抬头望向丈夫紧绷的脸,突然轻声说:"他们今天来过了。"少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罐边缘,"说若我再拖累你...便要把我送到祭祀台,当作献给生育之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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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的青铜匕首"当啷"坠地。他想起前些日子,邻族首领带着精美的青铜器前来,目光却始终黏在妻子纤细的腰肢上。那时鹿角老者谄媚的笑容,与此刻商队打量妇人的眼神重叠——在权力与欲望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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