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裂声混着压抑的惊叫在石屋内炸开。梁平将满腔怒火化作蛮力,把扑上来的少女狠狠推开,却在推搡间嗅到她们身上刻意涂抹的、混杂着草药与情欲气息的油脂。
妻子抱着孩子蜷缩在角落,瞪大的琥珀色眼眸映着眼前荒诞的一幕。她看着丈夫失控地将少女们按在岩壁上,听着她们既惊恐又带着几分期待的喘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酸涩的滋味漫上心头,比分娩时的剧痛更让她窒息——原来在这片崇尚野性与繁衍的土地上,再坚定的爱意也会被扭曲成畸形的欲望。
鹿角老者的骨铃声突然在屋外响起,混着族人们起哄的欢呼。梁平残存的理智轰然崩塌,最后一丝清明化作愤怒的咆哮。而妻子望着这场闹剧,终于明白,她拼尽全力守护的爱情,在整个部落疯狂的繁衍执念前,不过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石屋内的喧嚣被一声婴儿啼哭骤然掐断。梁平浑身颤抖着松开死死攥住少女头发的手,温热的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岩壁的生育图腾上晕开暗红的花。他转头望向蜷缩在角落的妻子,只见她琥珀色的眼眸蒙着层水光,怀中襁褓里的孩子正用懵懂的眼神望着这场混乱。
"出去。"梁平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结艰难地滚动。少女们跌跌撞撞爬起来,发间散落的贝壳项链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们临走前最后一眼里,仍燃烧着炽热而扭曲的渴望。鹿角老者的骨铃声渐渐远去,石屋内只余三人粗重的喘息声。
妻子抱着孩子的手微微发抖,婴儿的小手突然抓住她垂落的发丝,这细微的触感让她眼眶发烫。"你该恨我的。"梁平跪倒在她面前,滚烫的额头抵上她的膝盖,"可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你...用刚分娩的身体冒险。"他的声音哽咽,那些在欲望中失控的瞬间,此刻化作尖锐的刺,一下下扎进心脏。
夜风裹着远处篝火的焦香灌进石屋,梁平望着妻子腹部尚未愈合的伤口,那里还留着接生时他亲手敷上的草药痕迹。"他们永远不会懂,"他颤抖着将脸埋进她发间,"我要的不是血脉延续,是你活着,是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妻子终于落下泪来,咸涩的水珠滴在梁平后颈。她想起初见时他教自己辨认草药的模样,想起他为了保护部落浑身浴血的身影,此刻却为了违背族群的意志而痛苦不堪。婴儿突然咯咯笑起来,纯真的声音刺破沉重的死寂,梁平抬起头,夫妻二人在泪光中相视而笑——原来在这野蛮与文明碰撞的夹缝里,爱与无奈始终在撕扯,而他们只能握紧彼此的手,在荒诞的洪流中拼命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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