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的全是酸涩的野莓和不知名的嫩叶。
"咕噜咕噜!"老妪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比划着。有人抓起梁平的手臂,做出拉弓狩猎的姿势;有人捧着陶罐里的烤肉往他嘴边塞,眼神里满是担忧。梁平连连后退,踩得脚下的矢车菊发出沙沙声响,他着急地指着岩壁上新画的野果图谱,又比划出呕吐的动作,试图解释误食毒果的危险。
年轻战士们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窃笑,鹿角老者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带着体温的燧石长矛塞进他掌心。骨杖指向远处山峦间隐约的兽群,苍老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梁平望着长矛上斑驳的血迹,又转头看向躲在树后的少女——她正小心翼翼地将刚采的蘑菇分类,发间的铃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洞穴外的篝火噼啪作响,烤肉的香气混着夜风钻进鼻腔。梁平握紧长矛,感受到老者期待的目光如重锤般压在肩头。他突然明白,在这个以力量为尊的部落里,逃避狩猎比触犯禁忌更令人费解。而此刻腰间的果篮还在轻轻晃动,野莓的酸甜气息提醒着他,有些坚持,注定要与整个世界的规则对抗。
猎场上的尘烟尚未散尽,梁平的燧石长矛已穿透最后一头巨鹿的咽喉。温热的鲜血溅上他的雷纹刺青,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族人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鹿角老者颤抖着将象征荣耀的虎齿项链挂在他颈间,浑浊的眼中满是欣慰。可梁平只是攥紧腰间的矢车菊标本,那是少女昨夜偷偷塞给他的。
夜幕降临时,洞穴中央的篝火熊熊燃烧。梁平被推搡着走向铺着崭新豹皮的仪式软垫,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女红着脸围拢过来。他突然挣脱束缚,大步穿过人群,牵起戴矢车菊的姑娘的手。少女惊慌失措,贝壳项链在剧烈的晃动中发出细碎的脆响。
"不行!"鹿角老者的骨杖重重砸在地面,部落的长老们纷纷站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梁平用生涩的手势比划着,又指着心口,试图解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可族人们只当他在说疯话,年轻战士们面面相觑,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混乱中,不知谁挥出的拳头率先击中梁平的脸颊。他踉跄着后退,却死死护住怀中的少女。雨点般的拳脚落在他背上,骨杖的敲击声、少女的哭喊声、族人们的斥骂声混成一片。梁平在剧痛中模糊地意识到,在这个崇尚繁衍的原始世界,他所坚持的爱情,竟成了最不可饶恕的忤逆。
梁平瘫坐在沾着血迹的兽皮上,嘴角溢出的血沫混着泥土,将胸前的虎齿项链染成暗红。三个披着银狐皮的少女怯生生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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