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骤然凝聚,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攥住梁平的手腕。梁平见状勾起冷笑,俯身贴近他耳畔字字如刀:“想死?先问问我手里的古卷答不答应。等我参透其中奥秘,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亲眼看着,净慈如何在我掌心,被力量折磨成一具疯癫的傀儡!”
梁平怒极反笑,指尖如鹰爪扣住沈砚卿咽喉,将他重重掼在斑驳的《金刚经》壁画前:“竖子!昔年伍子胥父兄遭戮,掘墓鞭尸以雪耻;豫让漆身吞炭,三击赵襄子衣袍以明志。你身负血海深仇,竟效尾生抱柱之愚,学曹蜍李志之怯!你父母临刑前血书‘报仇雪恨’四字,你却要将这四字浸入自己的心头血?”
他猛然扯开沈砚卿衣襟,露出那道狰狞剑疤,冷笑似冰锥刺骨:“《史记》有云‘士为知己者死’,你可知你师父临终前托孤于我,只盼你‘留得青山在,他日斩苍龙’?如今你自戕,是要让‘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剧重演?净慈被掳,你不思效仿信陵君窃符救赵,反学伯仁‘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懦弱!”
梁平抓起地上断笔,笔尖直抵沈砚卿眉心:“孔夫子云‘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你这般轻生,是成的哪门子仁?不过是‘匹夫之勇,妇人之仁’!你可知《孙子兵法》有云‘小不忍则乱大谋’?净慈此刻或正受‘炮烙之刑’‘虿盆之苦’,你若敢死,便是将她推入‘阿鼻地狱’!”
他忽然将古卷重重拍在沈砚卿脸上,经文碎屑纷飞如纸钱:“看看这满地狼藉!恰似《阿房宫赋》中‘楚人一炬,可怜焦土’!你若此刻赴死,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庸人何异?莫说‘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你连‘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耐性都没有!若你真死了,我定要让你亲眼见证——那些害死你父母的奸佞,如何‘炙手可热势绝伦’;净慈师门众人,怎样‘一寸相思一寸灰’!”
梁平的咆哮戛然而止,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他盯着沈砚卿胸前汩汩渗出的鲜血,看着那支断笔正诡异地吸附着猩红液体,纹路间流转的金光竟与古卷产生共鸣。"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神雷殿主的威严在这一刻碎成齑粉。
沈砚卿咳出一口血沫,却露出释然的笑:"《山海经》有载,'以血为引,以魂为契',我在试...用本命精血与断笔通灵。"他虚弱地举起染血的笔,笔尖突然浮现出净慈模糊的虚影——她被锁在布满符文的青铜祭坛上,苍白的面容透着决绝。"只要笔不断,血不枯..."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就能感知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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