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竟忆起昏迷时的荒诞场景。阎王府阴森的殿门前,他浑身狼狈地撞开鬼差阻拦,却见阎王惊堂木一拍,黑袍下伸出的手指点向他鼻尖:"你这小子!七道纯阳之体纠缠不休,更有两道陈年情丝剪不断理还乱,我地府可不收这等被美色迷了心窍的亡魂!"说罢衣袖一挥,他便被踹出了黄泉路。
"梁平?你脸色怎么比昏迷时还红?"阿瑶终于睁眼,望着他烧得发紫的耳尖,指尖贴上他滚烫的额头,"莫不是又发烧了?姐妹们,再抱紧些!"
梁平望着重新将自己淹没的温热怀抱,欲哭无泪地望向帐外——玄衣长老与云风阁主耳尖同样泛红,却仍一本正经地维持着阵法,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窗外的朝阳将屋内春色镀上金边,他只觉这劫后重生的阵仗,比万雷逝心劫还要惊心动魄三分。
梁平急得面红耳赤,喉间溢出的话语都带着颤音。他越是挣扎,环绕在身上的手臂便缠得越紧,阿瑶的发丝扫过他发烫的脖颈,混着云风阁女修们身上若有若无的兰麝香气,直把人熏得头晕目眩。
“别闹,神魂归位最忌动荡。”云风阁主红唇轻启,指尖掐诀的动作却微微凝滞。她余光瞥见榻上少年耳尖泛起的紫红色,记忆突然漫回年少时——那时他也这般红着脸替她挡下妖物,却在她道谢时慌得打翻药碗。
“公子莫怕,不过是借些阳气。”最年轻的女修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剧烈的心跳声咯咯直笑,霜色剑光在她发间晃动,“待阵法结束,我们自会...”话未说完,阿瑶突然狠狠瞪来,兽骨符文在腕间亮起警告的光芒。
梁平感觉气血直冲头顶,连耳后根都烧得发疼。他刚要开口,玄衣长老突然剧烈咳嗽,震得周身灵力泛起涟漪:“咳咳...阁主,阵法...该收了。”老长老别过脸去,白发下的脖颈红得几乎要滴血,当年在青崖秘境,他也是这般不敢直视她卸去战甲的模样。
云风阁主指尖轻颤,终于撤去灵力。三十六女修意犹未尽地起身,红衣翻飞间春光乍泄,梁平慌忙闭眼却被阿瑶捏住下巴:“看都看了,装什么正经?”少女眼波流转,突然凑近他耳畔低语,“下次再敢吓我,定要你...”话音被突然闯入的阳光搅碎,满室旖旎化作梁平狼狈裹紧被子的窸窣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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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空气骤然凝滞,众人的目光如芒在背。梁平蜷缩在被褥里,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偏偏体内气血翻涌不受控,连带着被衾下的异动都昭然若揭。阿瑶的指尖还停留在他发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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