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同被烧焦的枯枝,彻底碳化!韩立残躯上那些疯狂舞动、吸收能量的机械触手,也猛地僵直,停止了所有蠕动,仿佛内部运转的“程序”被强行终止格式化——连牧者残留的污染本身,在这绝对的“秩序”面前,都被判定为需要清除的“错误”!
二、薪火相传
放牛娃李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脚下是滚烫的焦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和尸体腐烂的恶臭。他那双简陋的黑布鞋早已磨破,露出满是血泡和污泥的脚趾。怀里紧紧抱着的,是村里最后一只幸存的小羊羔,此刻也已冻得僵硬,只有微弱的鼻息证明它还活着。身后,是他生活了十二年的小山村,如今已彻底沦为瘟疫肆虐、死气弥漫的鬼蜮。石瘟——一种能让血肉逐渐晶石化、在极致痛苦中死去的恶疾,如同无形的魔鬼,吞噬了所有他熟悉的面孔。
绝望和持续的高烧让李响眼前阵阵发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抱着这最后一点“活物”拼命奔跑,也不知道自己要奔向何方。直到他踉踉跄跄,被一块凸起的、冰冷的黑色石碑绊倒,重重地跪在碑前。
额头撞击在冰冷的石碑上,带来一丝短暂的、刺痛的清醒。他下意识地抬头,视线模糊地扫过碑身。碑文古朴,记载着他听不懂的传说,但碑底那三个深深凹陷、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的手印,却在熹微的晨光中,被凝结的露珠映照得熠熠生辉。
“石圣…的白杏林…”李响用尽力气,伸出皲裂的手指,颤抖着抚摸过碑文上关于石昊的记载。“白将军的…花雨剑…”他转向另一段关于白启的文字。“药圣娘娘…林晚…”他念着林晚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为什么…为什么救不了我们?传说里的圣人们…不是无所不能吗?”
高烧引发的幻象开始侵蚀他的理智。眼前的碑文如同活了过来,扭曲、流动,最终化作一片温暖而悲怆的金光。金光之中,他“看”见了:
他看见年轻的石昊,跪在一片龟裂干涸、饿殍遍野的大地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以自身为引,沟通天地,祈求甘霖。当第一滴雨水终于落下,浸润了枯死的大地时,石昊的双膝以下,已彻底化为了冰冷的岩石,再也无法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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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英姿勃发的白启将军,身陷重围,百万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他本可以仗剑突围,却为了庇护身后城池中哭泣的妇孺,毅然散尽毕生修为。漫天剑雨化作滋养万物的杏花林,阻挡了敌军,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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