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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才问：“要留在这边过年吗？”

她摇头：“买了机票。”

方信要送她去机场，她随便收拾了点衣服就跟着他走了。

方信看了眼行李，笑了：“就带这么点吗？”

她一把挽住他手臂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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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进了登机口，方信才走。

方信的背影消失了，她没有登机，拿了行李就出来了。

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回家，她在机场附近挑了个酒店过年。

入住手续办完一个电话打到家里，是弟弟接得，变声期的少年语气恶劣：“g嘛？”

念柔猜想他应该拿了父亲的手机在打游戏，自己的电话打断了他。

她沉默了片刻道：“嘉辉，我今年不回家了，没买到票，你记得跟爸爸说一下。”

少年沉默了会儿，不满道：“去年就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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