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鬼训练继续

吴道抄起树枝在他手背上敲了三下：“重写！再不像样，把你绑去大院晒太阳！”小麻雀最调皮，在石板角落偷偷画鬼脸，却被眼尖的诡雀儿指着笑出声，他慌忙用衣袖去擦，反倒把字迹抹得像团烂泥。

日头渐渐西斜，破庙里飘进几缕晚霞。小麻雀的额头沁出细汗，咬着嘴唇把“天”字写得方方正正；铁柱憋红着脸，终于让“地”字的两横不再翘尾巴；又被吴道揪着耳朵罚抄十遍。诡雀儿最安静，她跪坐在草垫上，树枝在掌心转出沙沙的声响，字迹虽稚嫩，却像春日新发的嫩芽般舒展。

“铁蛋哥！我写完了！”小麻雀第一个举起石板，二十个字歪歪扭扭却工整，像排歪着脑袋的小鸭子。吴道瞅了眼，从怀里摸出半块硬邦邦的饼子：“赏！”其他几个小崽子顿时急红了眼，诡雀儿把树枝攥得咯吱响：“我也快了！”铁柱干脆趴在地上，把石板压得咚咚作响。

暮色爬上庙门时，最后一缕阳光照着二十个歪歪扭扭的字。吴道看着这群灰头土脸的小崽子，突然从破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糕的香气混着晚风飘来：“学得马马虎虎，吃点心！不过——”他故意拉长调子，吓得几个小家伙僵在原地，“明天学三十个字，谁再画乌龟，就把他绑去给老道长念经！”哄笑声中，破庙又热闹得像煮沸的汤锅，惊起一群归巢的麻雀。

日头把城墙染成橘子色时，几个小身影又溜进了城中最热闹的街巷。金雀赌坊的朱漆门大开着，骰子声、吆喝声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小麻雀捏着衣角往吴道身后缩了缩，却被铁柱一把推进门："怕什么？铁蛋哥可是咱们的财神爷！"

赌坊中央的大桌上正围着一圈人，吴道踮着脚挤进去，圆脸蛋上挂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庄家摇出骰子的瞬间，只看吴道集中精力，看向骰盅，瞬间看穿，吴道不显山露水的就把三吊钱押了上去，庄家一开，果不其然押中了！

眨眼间，三吊钱进了诡雀的布口袋。（在古代一吊钱是一百枚铜板，平常人家一个月都花不了），吴道冲大家使个眼色，几个小家伙像泥鳅般钻出门去。直到拐进三条巷子，小麻雀才擦着汗笑起来："那庄家瞪我的眼神，像要吃人！"诡雀儿晃着钱袋哼起小调："三吊钱够买一车馒头啦！"吴道却突然压低声音："见好就收，赌坊的账房先生可长着鹰的眼睛，今天锻炼那么累，给大家打打牙祭，二斤猪肉！"大家顿时欢声笑语齐声到“跟着蛋哥混有米有肉有馒头”大家哄堂大笑！

推开吴道家斑驳的木门，罗桂花正往灶膛添柴，火苗映得她脸庞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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