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闪着冷光。他手中拿着一份泛黄的文件,火漆印上的鹰徽清晰可见。
"陈先生,"裴砚之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您父亲在1998年的研究笔记。"他将文件放在绣架旁,目光在沈昭的金钗上停留了一瞬,"有些事情,恐怕不是航运危机这么简单。"
工作室突然安静得可怕。绣娘们屏住呼吸,针线悬在半空。陈墨的视线在文剑和沈昭之间来回游移,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沈昭却依旧从容,她轻轻抚平罗裙上最后一道褶皱,金钗在发间折射出冷冽的光。
窗外的海棠花瓣随风飘入,落在绣架上的文件上。陈墨颤抖着手指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那是父亲二十年前的笔迹,页眉处赫然印着"山河计划:青铜器跨境保护方案"的字样。文件边缘还残留着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裴砚之军靴上的马刺发出轻微的碰撞声:"1998年的考古队失踪案,2003年的南海沉船事件,还有上周的新加坡扣船..."他每说一个词,陈墨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都是同一个棋局上的落子。"
沈昭突然轻笑出声,她拿起绣架旁的白瓷茶盏,碧绿的茶汤映着她沉静的面容。"下棋最忌只看眼前一步,"她抿了一口茶,"陈墨,你父亲当年选择退出这个棋局,现在轮到你了。"
工作室的座钟敲响十下,钟摆的阴影在文件上晃动。陈墨的视线落在沈昭的金钗上——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发饰,钗头暗藏的机关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裴砚之:"你们早就..."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螺旋桨的轰鸣。裴砚之神色一凛,快步走到窗前。沈昭却依然气定神闲,她将茶盏轻轻放下,瓷器与红木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间到了。"她解开绣架上的罗裙,金线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轨迹,"陈墨,现在你要做个选择——是继续做棋盘上的棋子,还是..."她将罗裙递向陈墨,裙摆上的金线突然组成了一个奇特的符号,"成为执棋的人。"
工作室外,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惊起满院的麻雀。陈墨望着沈昭手中的罗裙,那个金色的符号他再熟悉不过——那是父亲书房暗格上的家徽。他的目光缓缓移向裴砚之手中的文件,二十年前的谜团与现在的危机突然串联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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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突然变大,吹散了桌上的海棠花瓣。沈昭的金钗在风中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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