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迫..."突然他胸口穿出一截桃木剑,持剑的谢琅舔着剑上鲜血笑道:"时辰到了。"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碑文寸寸龟裂,露出里面中空的暗格——装满胎发的锦囊正在剧烈跳动。沈知白挥剑斩断锦囊的瞬间,七道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太后年轻时的面容。
"原来你们要复活的不是太子..."沈知白冷笑,"是二十年前难产而死的先皇后!"
谢琅的狂笑声中,暴雨突然逆流上天。悬浮的水珠里映出无数记忆碎片:先皇后临终前用血画的咒符、褚珩在灵柩前偷换的陪葬品、太后这些年服用的"养颜丹"原料...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沈知白将凤钗插入碑底裂缝。地动山摇间,七名宫女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她们手挽手结成屏障,将试图逃窜的黑气尽数吞噬。
褚珩的身体突然爆裂,飞出七只染血的纸鸢。谢琅转身欲逃,却被自己药箱里窜出的白发缠住脖颈——那分明是先皇后棺中的陪葬发缕。
正午钟声响起时,皇陵上空的黑云消散殆尽。沈知白拾起地上残破的纸鸢,发现素绢背面有一行褪色小字:"魂兮归来,返故居些。"笔迹与三年前太子临终前写的绝笔诗一模一样。
宫墙外,新扎的纸鸢在春风中扶摇直上。放鸢的小太监哼着歌,全然不知手中金线缠着半片发黄的咒符。沈知白站在城楼上,看着那鸢影渐渐融入云霞,恍若七个少女手捧明灯,去赴一场迟了三年的上巳节。
沈知白凝视着天际渐远的纸鸢,指节因握剑过紧而泛白。城楼砖缝里渗出暗红血渍,在他靴底凝成诡异的曼珠沙华纹样。忽听得身后传来细碎铃响,转头见钦天监的青铜浑天仪竟自行转动,勺柄直指冷宫方向。
"大人!"浑身是血的小太监从影壁后滚出,怀中紧抱的鎏金匣子正在剧烈震颤,"地宫...地宫的镇魂钉..."话音未落,匣盖猛然弹开,七根生锈的棺材钉如同活物般射向沈知白面门。
剑光闪过,钉尖在距咽喉三寸处簌簌落地。每根钉尾都缠着褪色的五彩丝线——正是上巳节祓禊时用的长命缕。沈知白弯腰拾起时,丝线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微型宫阙的幻影,檐角下密密麻麻挂着指甲盖大小的骷髅风铃。
冷宫方向传来琉璃瓦碎裂的脆响。沈知白跃上屋脊时,看见整片宫墙正在渗出墨汁般的液体。那些黑水顺着砖缝游走,渐渐在月华殿前汇成先皇后最爱的连理枝纹样。纹路中央,谢琅的药箱正在咕咚冒泡,箱盖缝隙间伸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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