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星胎核心的裂痕里开始渗出银蓝色液体——那是未被污染的原始星髓。沈知月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用污染星尘为诱饵,逼出宰相藏在星胎里的纯净星髓!"
阿蛮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所有护眼同时流出血泪。她看见黑色旋涡里升起半截青铜鼎,鼎身布满被星火灼烧的卦象。鼎中盛着的不是祭品,而是无数扭曲的星官敕令——它们正在啃噬鼎内一具没有面孔的躯体。谢琅的第三只眼疯狂转动:"那是...被分食的荧惑星君!"
宰相虚影终于撕下伪装,七张面孔融合成布满星斑的怪物。他脚下的日晷投影分裂成三百六十块,每块都映出不同时代的灾异天象。星胎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内部银河核心化作巨手抓向裴砚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平台边缘的名册文字突然燃烧起来,火中浮现出《周髀算经》失传的"度星"篇章。
裴七郎的星钉自动飞向火中文字,在烈焰里重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更诡异的是,阿蛮复眼里记录的人影动作开始倒放——宰相每个施法步骤都在逆向重现。沈知月抓住机会,将所剩无几的冰晶之力注入火中,经文字迹突然立体化,变成三百六十五个星光小人围攻日晷投影。
"原来渡星篇是反咒!"谢琅的第三只眼突然流出银蓝色液体,与星胎渗出的纯净星髓产生共鸣。那些液体在空中形成水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当下场景,而是二十年前裴砚之父亲将断剑插入星胎的往事。镜中的年轻方士突然转头,对现实中的裴砚之说了句话。
这句话让宰相虚影彻底疯狂。星胎表面的血管纹路全部爆裂,溅出的不是血而是星象碎片。黑色旋涡里的青铜鼎突然倾覆,无面躯体掉出鼎口的瞬间,整个空间的引力方向突然颠倒。众人被迫悬浮空中,看着平台碎块与星髓在头顶重组——它们正形成浑天仪的内部结构。
裴砚之趁机拔出胸口的断剑,剑身竟已自我修复。新生的剑刃上流动着从星胎抽离的银蓝星髓,与原先的暗紫星尘形成太极图案。他挥剑斩向水镜,镜面破碎的刹那,二十年前的星力穿越时空灌入剑锋。宰相虚影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身体开始崩解成星斑。
但真正的异变才刚刚开始。星胎核心的"阿蛮"突然破壁而出,她胸口插着的七枚青铜卦签自动飞向黑色旋涡。每经过一个星钉,卦签就吸收一枚本命星官的力量。当第七枚卦签没入漩涡时,倒悬的皇城镜像突然崩塌,露出后面真正的星空——那是由无数青铜蚁组成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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