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片。天空是铅灰色,鹅毛大雪无声地飘落,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格在半空,形成一片片静止的雪幕。
冰河中央,一艘最为庞大、装饰也最为华丽的楼船,是整个画面的焦点。船体倾斜,大半没入冰层。船首高高翘起,指向灰暗的天穹,如同垂死巨兽不甘的嘶吼。船首楼的位置,灯火通明,隐约可见人影晃动,丝竹管弦之声被冻结成一片诡异的寂静。
**这是二十年前,那场消失在运河冰船里的宫宴现场!** 被某种超越时空的力量,以绝对零度的冰寒,硬生生冻结、保存、投射到了此刻!
冰河光幕的视角,正锁定在楼船顶层那间灯火辉煌的宴厅!
厅内温暖如春,与外界的冰封地狱形成诡异反差。金炉吐着袅袅青烟,巨大的屏风绣着百鸟朝凤。主位的御案后空悬——皇帝似乎尚未驾临。下方左右两侧的席位上,坐着十几位身着华服的宗室勋贵和重臣,以及几位服饰迥异的异邦使臣。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被冻结——有矜持的微笑,有好奇的张望,有微醺的惬意,还有…一丝极力掩饰的紧张。
宴厅中央,一名身着尚食局女官服饰的年轻宫女(眉眼清丽,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麻木),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越窑冰裂纹秘色瓷碗,走向主位旁边的副席。碗中盛着半凝的、散发着浓郁杏花香气的乳白色酪浆——正是那致命的“金杏凝酥”!碗沿,一个细微的缺齿清晰可见!
副席上,端坐着一位身着紫金蟒袍、气度威严的中年藩王(正是谶语图影中景龙元年上元夜花萼楼里的那位亲王!)。他腰间佩戴着一枚狰狞的狼首玉佩,此刻,他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正从袖中悄然滑出一枚闪烁着幽暗光泽的七窍玲珑骰子!
就在宫女即将把酪碗呈放到副席案几上的前一瞬!
变故突生!
光幕的景象骤然加速、扭曲!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冲破束缚!
“哗啦——!”
宴厅一侧巨大的琉璃窗轰然破碎!不是被外力击碎,而是从内部被一股极致的寒气冻结、胀裂!破碎的琉璃碎片并未飞溅,而是瞬间被冻结在半空,如同凝固的冰花!
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冰蓝色星芒的极寒洪流,如同决堤的冰河,从破碎的窗口狂涌而入!寒气所过之处,金炉青烟冻结成冰丝,屏风上的百鸟瞬间覆盖冰霜,案几上的美酒佳肴刹那间裹上厚厚的冰壳!宾客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惊愕与恐惧之中!
这股毁灭性的寒流,其源头——
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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