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教她辨认《梅花喜神谱》每一片花瓣形态的父亲…他生命最后的时刻,竟是在梅林的血雨腥风中,以身为盾,护住一线微弱的生机,将最后的希望和未尽的使命,塞进一个哑女怀中!
“那枚铜钥…”沈知白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只有琉璃珠的光芒在她手中剧烈地明灭闪烁,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就是老周你方才用青团拓印和硝石火显现的契丹文密钥?”
“是…”老周颓然点头,“苏大人说…那地窖是前朝修汴河时留下的秘库,闸门需用双钥…一阴一阳…阴阳合契方能开启…他…他只拿到了半枚阳钥…藏在青团里…而另外半枚阴钥…”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哑巴绣娘,“…在哑姑身上!当年苏大人塞给她的…不止是图纸…还有那半枚阴钥!”
顶楼的哑巴绣娘浑身剧震!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破旧的衣襟深处,动作带着一种迟滞了二十年的恐慌和确认。
“所以…”裴砚之的眼神锐利如刀锋,扫过老周、哑姑,以及街面上那些神色各异、悄然移动的身影,“金贼这二十年来像疯狗一样追杀哑姑,不仅仅是为了灭口,更是为了她身上那半枚能打开火药库的阴钥!而虹桥地窖的位置,一直就在这幅《清明上河图》上,只是无人能解张衡地动仪蟾蜍铜珠的定位之秘!”他猛地看向沈知白手中光芒万丈的琉璃珠,“直到今日!”
“轰——!”
仿佛是为了印证裴砚之的推断,一声沉闷得如同大地心脏搏动的巨响,毫无预兆地从地底深处传来!整条长街的地面猛地一跳!醉仙楼的蒸笼、茶肆的碗碟、药铺柜上的青瓷药瓶,齐齐发出惊恐的碰撞声!瓦肆顶楼的灰尘簌簌落下。
地动!
“来不及了!”沈知白脸色骤变,琉璃珠的光芒瞬间暴涨,几乎要将那幅《清明上河图》点燃,“他们等不及了!他们要强行炸开地窖!”
“阻止他们!”裴砚之厉声长啸,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直扑虹桥方向!芸娘、阿青、墨竹、少年乐师紧随其后,如同数道出鞘的利刃!
沈知白立在原地,狂风卷起她的发丝和衣袂。她深深看了一眼瓦肆顶楼那个在烟尘中摸索的身影——哑巴绣娘正颤抖着,从贴身的破旧内袋里,掏出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的、小小的、边缘磨损的物件。那物件在顶楼透下的光线中,折射出一点黯淡的金属光泽。
半枚铜钥。
沈知白收回目光,最后看了一眼手中那枚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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