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劝阻,“这楼船常有御史台的人......”
“怕个卵!”
酒坛砸在案几上的闷响惊得狸花猫炸了毛。
“他夏仲署当年被宫里退货的怂样,汴京谁人不知?”
夏文珉的扇骨在桌面敲出轻响,惊得船娘打翻了半碟蜜枣。
圆滚滚的金丝枣蹦跳着滚向帘外,恰巧停在掀帘探头的醉汉靴尖前。
“哟,这枣儿倒是识趣,知道本世子最爱甜口......”
离阳世子绯红着脸挤进舱来。
他的醉眼在扫见夏仲署的瞬间清明了一刹,却又被酒意糊成混沌。
“这不是咱们的......嗝......宫门常客嘛!”
夏仲署的指尖扣住案几边缘,在桌角上留下划痕。
他起身时带翻了茶盏,面色不变,缓缓行礼。
“见过离阳世子。”
温润的嗓音像裹着棉花的针。
夏文珉忽然"啪"地展扇,惊飞了试图啄食残卷茶渍的雀儿。
“虹桥杨梅饮最解酒气。”
少年笑眼弯弯,扇尖轻点船娘颤抖的指尖。
“劳烦姐姐盛两碗来,账记在武威郡王府。”
夏仲允(离阳世子)的酒意被“武威”二字刺破个窟窿,他盯着夏文珉手中的白玉玉佩,那分明是前日父王被迫送出的赔礼之一。
“不必!本世子这就回府醒酒!”
夏仲允将蜜枣碾作猩红的泥渍甩开。
他是真害怕这位将离阳郡王府死士杀完的小崽子发飙,把自己父亲西南刺杀的事捅出去。
楼船随着踉跄脚步微微摇晃,对岸摊贩的吆喝乘风漏进舱内。
"新熬的醒酒汤——三文管饱咧!"
夏仲署望着桌上晕开的茶渍,忽然伸手揉了揉儿子发顶。
他是有些欣慰的。
欣慰儿子的长大。
......
皇宫养心殿内,炉子腾起青烟。
胤帝斜倚在御案后,指尖摩挲着户部呈上的荆湖路灾情急报。
殿内坐着的的三位重臣屏息垂首,连檐角滴水声都清晰可闻。
“数万流民涌入京兆府。”
胤帝将奏折轻掷案头,惊得参知政事赵汝明肩头一颤:“沈相前日还说国库丰盈,如今连赈灾粮都凑不齐?”
皇上素来仁慈,这次确实是发大火了。
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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