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驰坚去驴车上取了披肩,让阿绵靠着,这才总算小睡了一会儿。
等到深夜,阿绵的睫毛颤动,竭力想要睁开眼睛,然而眼皮不听使唤,好像被浆糊狠狠粘住了似的。
“张嘴。”
阿绵闻着很香,情不自禁咬了一口,“烤馒头片。”
脆脆的,边缘有一点点焦了,但好好吃。
“怎么这么香,”她终于睁开眼睛,“别人不会闻到吧?”
“不会。”这大半夜的,除了他们还有谁敢来灵堂?
阿绵这会饿急了,狼吞虎咽吃掉两只大馒头。
她饱了后也不大困了,就叫孟驰坚枕在她膝上睡一会儿,她来侦查,一旦有人就把他叫醒。
感觉快到寅时,她连忙把人喊醒,两人活动了一下四肢和关节,重又跪好。
这一日的流程说来很繁琐。
陆兴家昨日安排了一番后,今日终究没在仪式上耍性子,否则那样定是会闹得这场丧礼很不体面,遭人指责,到时候有理也变没理了。
他天不亮就爬了起来,起灵摔盆,接着大家一起抬棺。
陆兴家拿着一个绑着白纸条的竹竿走在最前面,哭丧的人呼喊着哭泣着,也叫场面热闹了起来。
跟在队尾的陆阿绵是光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泪都没有,就在后面干喊。
“阿爹!下辈子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
而在前列的有不少人听了都互相对看几眼,眼神中透露出古怪。
陆叔公为何要这样喝酒,还不是因为就生了一个女儿?没有盼头,所以才这般自暴自弃的,也怪不得他……
众人各怀鬼胎,就这样下葬了。
连纸扎都没有,这只早该离去的蝉终于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次悲鸣,就这样永远沉睡在了地下。
巳时,一切尘埃落定。
阿绵今日还要行一天的善,回到了灵棚继续煮面。
正各自忙碌间,族长带着族内一二十的壮年小伙,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阿绵的面前。
其中有一个机灵的,上前摇晃了一下孝钱箱,捧在手上感觉不是很重,晃起来似乎也只有几十铜钱在里面而已。
听到铜钱的声音,族长的脸色缓和了些,“陆阿绵,有人与我说你不遵丧仪,我亲眼来看,你果真在这里摆了面摊?”
阿绵很小的时候见过这族长,此后都没见过,心中暗暗讶异这人好能活,不知是怎样养生的?不过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