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连膝盖骨都被烘得微微发热。
吹熄了蜡烛,阿绵也不用像原来一样把脑袋缩在被窝里了,那样简直就热得受不了。
她翻了个身,对着平躺着的孟驰坚那边小声地说:“谢谢。”
然而没有回应。
许久才传来孟驰坚有些生硬的声音,“赶紧睡觉,不许说话了。”
阿绵就这么在孟家暂时生活了下来。
平心而论,孟家的生活并不算太难过。孟驰坚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规矩多了些。
比如不能碰他睡觉时的枕头、不能提从前他们家里的事(尤其不能提大哥)、诸如此类的事。
原本阿绵就不是个刨根问底的性格,所以也没去探听。只一点是她纳闷的,就是孟驰坚有时候就像军营里的兵士一样,总是处处想要管着她,那些啰嗦的话简直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了。
什么“不许当着别人的面从衣服里掏银子”啦,什么“春天不准玩水更不准脱了鞋袜去河里”啦、什么“阿豆可以吃陌生的果子你不一定可以吃”啦,林林总总能有几十条。
阿绵有一回忍不住说:“我爹都没你唠叨。”
孟驰坚这辈子都没从别人嘴里听到过这样的评价。当时孟婧也听到了,直接喷出一口水,足足笑了一盏茶的时间。
大多数时候阿绵都是很听话的,起码表面上是如此,因而日子过得很是平和。
大约过了半月,孟驰坚又打了一个铁罐子,每日归家时都会带上一罐羊奶。
这东西膻味大,又有腥味,阿绵听说他居然还花十文钱买,大呼上当了,明日该去那铺子算账,将钱讨回来。孟婧也说,这钱还不如叫她俩每天去买糖吃呢。
可是孟驰坚不管不顾的,他进了厨房,将那羊奶按老板的方子所说,按一碗水兑一碗羊奶的比例,烧火煮开两三次,又放了少少的一些碎糖进去。这样煮,倒是煮出两大碗,都是那种蓝底大瓷碗那么大的碗!
这下谁也不说十文钱买亏了。
阿绵跑去尝了一口,还是摇头,“不好喝呀。”
“原来我遇到个人,肩上胸口都是中了两箭的,拔了箭后,一直昏迷,眼看着是救不活了。军中……咳,反正有一个大夫,每日给他灌了些羊奶,竟然让他挺了过来。”孟驰坚似笑非笑,“所以这一碗都是你的,不好喝也得喝。”
他将剩下一碗拿给孟婧,从中分出几勺,拿去给了孟母。
老人家也嫌有味道,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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