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丰盛多了,且柜子也都没上锁。
梁上吊着过年吃剩了些的腊鱼腊肠腊肉,米缸里还有一半的米,柜子里有一些晒好了的干菜和咸菜,一个蓝瓷碗里有五六枚鸡蛋。
最稀罕的是有一个罐里,竟然装着半罐猪油!
要说陆阿绵小时候,每隔上四五日,是能吃到一次荤腥的。可后来也就逢年过节的,偶尔能尝到点肉味。家里的油全是菜油,吃多了总还觉得有些发苦。
孟家外面看着破落,在吃食上却这样的舍得……
“我放这个,可以么?”陆阿绵问。
孟婧正在烧火,笑眯眯的,“当然啊,我三哥一天吃不到肉,是要拆房子的。你看他那块头。”
陆阿绵用调羹挖了一勺猪油放进锅里,又磕了两个鸡蛋,孟婧拍着手让她再磕两个,“这都是三哥从镇上买回来的,反正每隔几天都要去买的!”
“这很贵的呢。”镇上菜市,鸡蛋一文钱一个呢。
“没办法啦,谁让我们都不会养鸡,养什么都死,何必浪费钱买鸡苗。而且又担心娘踩到它们会摔跤……”
陆阿绵“哦”了一声,往蛋液里洒了些盐,又放进槐花,搅拌好后倒入锅里翻炒起来。
因着孟婧一番“吃不饱会拆房子”的话,她又切了些腊肉,合着菜筐里的野韭菜一起炒了。这些是孟婧之前摘回来的。
陆阿绵虽然做的都是家常菜,但饿了的众人都深深地嗅闻着这香气。
“吃饭啦。”
孟驰坚已经在院中摆好桌椅,扶着孟母坐下了。
“好香啊……”孟母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花香,她喝着粥,夹槐花炒鸡蛋,比往常吃得要多些。
乡里人没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规矩,陆阿绵也自觉的去给自己盛粥。
孟驰坚开口,“你去盛干饭。娘是牙口不好才喝粥。”
陆阿绵小声说:“我……没干什么活。”
“哎呀,没事的,”孟婧拿过她的碗,“我们家一向如此,肚子吃饱是最紧要的事!”
说着给她装了满满一碗饭——这、这恐怕连陆村里最有钱的地主老财家,也不敢这样天天吃的。
陆阿绵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那米饭,闻到米香味,眼珠都移不开了,小小地吞口水。
“吃吧。”
陆阿绵立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一开始只去吃槐花炒鸡蛋,渐渐地见去夹腊肉也没有人打她的手,便放下心来,吃得很是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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