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她今日倒霉透顶,那罗家兄弟匆匆赶来正在帮忙,街头巷尾四处都有“哎呦哎呦”的声音。
阿绵连忙道,“这个给你,别再为难人了。”她把火钳递给他,铁做的东西都是值钱的。
那人古怪地笑了笑,松开绳子。
阿绵趁着人仰马翻之际,骑在阿豆身上竟然偷偷地溜走了!
然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陆家村隔日就有人上门讨要医药费,陆爹原本好好的想去城里喝酒,却被人围着揍了一顿,搜走了身上的钱财。
不仅如此,还有一则流言在村中不胫而走,说陆阿绵这位少女,平日不声不响,骨子里“不安分”。
在乡下,这罪名简直是比杀人放火更恶劣的名声,一个女人,哪怕丑些懒些,都还有药可救,但“不安分”这种话,是没有哪家愿意要的。
陆阿绵回家后,也许久没看到张亦行,料想他不敢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仅如此,自己身上的婚事也八成要取消了,也算是因祸得福,虽说失了铜板,可还能快快活活做阿绵。
然而她正悠哉悠哉,陆爹却是被逼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自那日阿绵大闹菜市,来陆家算账的人就不计其数。又因阿绵是女眷,他们才不愿意跟妇道人家打交道(更何况也抓不到她),便盯上了每日喝酒赌钱的陆爹。
不仅三天两头要他付“医药费”,甚至连他进城玩牌见到了就要狠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在这种情况下,当他听到那铁匠家居然没有取消婚约,这一次没敢抬价,慌不迭地同意了。
陆爹在外挨了打,回家就想教训陆阿绵,然而喊了几声,根本没人应。
他忽然失了浑身的气力,在家徒四壁的家中跌坐在地,正屋摆着个牌位,香却是点着的,那一点点红光在这漆黑的夜里刺得人眼睛生疼。
“野丫头……疯丫头……管不了,谁管得了?”
隔日一早,铁匠家送来了聘礼。
不知是不是根本没听到风声,还是实在没了其他选择,总归聘礼给的是很足的。
民间嫁娶没有三书六聘那么繁琐,不过仪式却也很是周全,数量也全是成双成对的彩头。
礼单上有:糕点四封、大肉(连刀肉)两条、鸡两只、喜饼一担、花生干果一担、两坛花雕酒和两尾十斤重的大鲤鱼,并六两银子。
阿绵不识字,但识数,知道一千文等于一两。这聘金在乡下算是很多的了!
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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