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家不是早早就与我们家订下了娃娃亲吗?
她不谙世事,原本谈论这些就莫名感到一阵窘迫,耳根也发起烫来。
可是娘在世时,曾跟她说过,张家与他们家祖辈上是世交,张家落了难,刚搬来村里的时候,也是她娘她爹前前后后的出了不少力。
因着两家大人关系好,正巧他们又是先后出生,就订了娃娃亲。
这原本是相当常见的,本朝男女大防并不算严格,风气也较为宽松开明,小时候二人便一直是青梅竹马。
“陆阿绵,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一旁的陆微微翻了个白眼,“亦行哥哥可是马上就要考秀才的人了——读书人,搞不好以后还要做官的!”
张亦行干咳两声,语气黯淡,“我也想劝陆叔叔,可他你也不是不知道,喝多了就不管不顾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阿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去牵驴子。
然而陆微微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故意在旁嘀咕了起来,“隔壁村哪家你知道么?离我们村可远了,据说比去镇上还远,驴车也得走个两天两夜呢!”
对乡下的女子来说,远嫁就意味着与原本自己的家庭隔绝开来,如果在夫家被欺负了,也只能打碎的牙咽进肚,也没有娘家人撑腰。
因而一般疼爱女儿的家里,都舍不得女儿嫁得太远。好歹平日里还能走动走动,免得吃了哑巴亏。
阿绵低着脑袋,阿豆驴子则哒哒哒地跟在她身后。
这辈子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镇上,那是很小的时候去的,如今也没什么印象了。
“哦,来说亲的那户人家——”陆微微终于开始说关键处,这些都是她好不容易打听来的八卦,因而很是得意,“可是不怎么样。据说啊,媒婆给他相了这附近的一两个村,都没哪家愿意的!”
“微微,你干嘛这样说?”张亦行不太赞同的制止道。
他瞥了一眼陆阿绵。
后者充耳不闻,还傻里傻气地用衣摆装着那一兜青红交加的枣子,映着她淡粉的脸,透着让人想咬上一口的青涩和香甜。
他虚长她一岁的,又识得一些字,看过些闲书,自认懂的很多。于是缓缓开口道,“你……若是不愿,我们总归会想办法帮你。”
陆微微“哼”了一声,见已快到了陆阿绵家门口,索性直接走了。
“我爹不会把我卖掉的。”
阿绵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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