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潭底。
她往下潜去,只觉眼前越来越暗,水越来越冷。她脑袋冻得似乎有点麻木,胸中的空气也越来越少。窒息感越来越强,冰冷的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潭底的水是流动的!这和她的猜想一致。她兴奋地想。只要顺着水流,就可能逃出去!
但她已经受不了了!她只好憋气,蹬腿往上游去。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她终于可以大口呼吸了。地全身发抖往潭边游去,湿漉漉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这可怎么办?潭底是一条地下河,寒气能冻死人,沉重的水压、缺氧,就算水潭通太湖,她怕自己没有力气,最后游不出去。峭壁上有发出“桀桀”怪叫的鸟鸣,回音阵阵令人毛骨悚然,四处都是黑的,潭边的巨石如猛兽欲吞噬一切似的。
睐娘抱着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从出生以来,她从未如此害怕。她心里想叫爹娘,嘴里只发出上下牙齿打颤的“咯咯”的声音。
又冷、又饿,又怕,再这样下去,睐娘不敢想下去。她眼泪如珍珠一串串往下掉,滚烫的泪水滴在手背上,温温热热的。
她不想死在这里,爹娘连尸骨都收不到的地方。越晚,水会越冷,想及此,睐娘顾不得害怕再次往潭水里走去。她想,待在岸上,只会冻死饿死。
崖顶上,阿牛被村民七手八脚送回了村里,因大量失血,危在旦夕。
裴郎中从未医治过这么重的刀伤,忙得脚不沾地。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阿牛娘眼睛肿得如烂桃子,看着昏迷的阿牛,阿牛爹连连叹气。荷花忙着给哥哥熬药。
阿牛娘突然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哭着道:“阿牛,是娘油脂蒙了心。眯娘我不该肖想,害了我家阿牛。”
南宫夫妇无语。他们惊讶阿牛娘的想象力,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睐娘许配给一个大字不识一个乡下汉子。
“我不该给他希望的。他上了头,都怪我。”阿牛娘一边抹泪一边说。
南官家在金牛村是赤贫,他们从姑苏城逃出来除了衣服上的珍珠,就没其他的了。价值连城的古画他们决不可能告诉外人,阿牛娘就以为南官一家已经赤贫,常常靠他们接济,娶他们家的女儿也不是不可能。
睐娘不知所踪,阿牛昏迷不醒,南宫夫妇着急得不行,只想等阿牛醒来探问睐娘下落。心中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不问清楚,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在裴郎中极力救治下,阿牛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听到他醒了,南宫斐扶着夫人冲入房间。
“眯娘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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